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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们的好感。在这一点上,他仍然在演戏,在演可怕的戏。
每一次探讨精神生活时,他都会用玩世不恭的言辞反对基督教,无耻地抨击天主教教义。他的想法归结为这些他经常重复的话:“基督教使世界的自然发展延误了两千年,人类被可耻地剥夺了最绝对的权利。相信有更好的彼世使人类脱离人间的现实,脱离人类自诞生之日起就应该承担的义务。”
不过,他却崇敬在医院里像护士一样工作的修女,经常赞扬她们说:“她们由于不要任何物质利益,所以能全身心地投入到病人的护理中。没有比医院里的修女更好的护士了。”
第十三章 人死后留下的,是他的作品和他留下的回忆(5)
他最喜欢嘲笑教会里传说的圣母玛利亚的故事,喜欢刻薄地把信仰和理智进行对比。我必须说,他那些玩世不恭的论证没有不让最忠实的信徒感到震惊的。上了年纪的人顽固地坚守先辈的信仰,希特勒并不觉得奇怪。“但是年轻人,”他洋洋得意地大叫道,“幸好年轻人远离了这些幼稚的行为。”他尤其批判教会的静止观点,认为这观点与一切进步背道而驰。“罗马教廷没有弄明白路德(希特勒把他视为自己的先驱者之一)想通过改革实现的东西。”“改革,”他经常对我们解释说,“就是不断更新,找到新的生活方式,不要因循守旧。天主教教会忽略了人类的普遍进步,也没有保证为人类提供更好的生活条件。”
他指责新教没有好好地利用路德的美妙建议,却重新陷入惰性之中。“教会之间的斗争,”他言之凿凿地说,“造成了分裂,其后果对人类来说是灾难性的。如果天主教没有滥用他们的影响,插手国家事务,就没有人反对他们的宗教活动。”
希特勒完全明白普通人受日常工作的束缚,本能地希望有一种超自然的形式,把他们从平淡乏味的生活中解脱出来。人类的这种固有的需要被天主教会很好地利用了,他们通过神秘的祭礼、神奇的建筑、高亢的圣乐和在醉人的香火中开展的庄严的宗教仪式来吸引人们。
希特勒欣赏基督教徒的组织天才,他们成功地建起了各种风格的教堂,一直到最小的村庄,还为教堂募捐到了可观的财物。
然而,他也发现,新教因为自然的简朴而给人以一种贫穷的印象。在总理府的新年招待会上,梵蒂冈教廷大使帕切利庄严驾到,震慑了新教的所有代表,希特勒常常拿这两种倾向来对比。
“天主教教会的神秘,”希特勒说,“非常适合德国南方人的性格,而新教其教堂外形庄严,适合北方的基督教形式。” 在他看来,天主教教会在神职人员的选择上表现出一种特别的机智。乡村里的神甫几乎全都来自农民,在他们和老百姓之间有一种牢不可破的自然联系。
说到天主教教士必须独身时,他常常嘲笑这种额外的奉献。此外,他还认定,一个家庭,只有父亲才知道家庭的困难和负担,才能真正承担家庭的责任。他不明白这是自相矛盾,因为他总习惯说,婚姻对他来说,是他对人民尽义务时遇到的最大障碍。
希特勒还是很明智的,明白自己不能粗暴地消除信仰所代表的精神力量。党的纲领规定党员有绝对的信仰自由,许多党员并没有离开教会,依然忠实于他们的信仰。希特勒知道许多德国人戏剧性地抛弃宗教信仰,但内心深处的信仰依然是完整的,它能在战争的艰难岁月里给他们提供精神上的支持。我们都知道鲍曼玩世不恭地同象征基督教的十字架的开战,尤其是在德国南方的学校和家庭里。他这么做引发了为捍卫信仰自由而进行的反抗。在希特勒的要求下,鲍曼不得不停下来。鲍曼的狂热,加上他完全不了解人类心灵难以估计的因素,使他无法明白在这样一个道德兴衰变迁的时代,这种反宗教行为是多么遭人厌弃。而希特勒却知道,在这个领域,如果不拿另一种理想来替代的话,是不可能从人们身上夺走某样东西的。他还不清楚自己将会拿什么来替代基督教思想,送给他的人民,但他相信,他迟早会找到一种理想方式,从中得到启发。他常常坐在炉火边,当着我们的面,任自己的想象驰骋。
“不久的将来,当巨大的“工人城市”拔地而起的时候,要准备兴建一些大厦,在那里举行洗礼和婚礼,庆祝仪式要像在教堂里一样盛大。设在最小的居民点里的党的办公大楼,都要有一个装潢华丽的大厅,营造出教堂里的那种神秘气氛。”希特勒完全明白女性希望自己的婚礼有一个庄严的仪式。他承认到民政机关登记的非宗教式结婚,由于是在市政府布满灰尘的大厅里举行的,缺乏与婚姻相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