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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里那样亮闪着火热嘲弄的光芒,然后就这样摔袖而去。
瞬间,离若眼里有少见的怒气和冷意。她脸色难看的似乎就想立刻发作,但看着那单薄的背影直到离开也没有回头,却又咬牙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是无法被她掌控的男人,唯一一个例外,从一开始她就知道……
然后,出神的愣愣看着他的背影就这样消失在夜色里,他们数月来难得的相见就这样不欢而散。她匆匆从千里之外赶回来并不是希望事情变成这个样子。还是难道,注定他们永远都只能这样?
………【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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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大的北静王府,却因为主人的沉默而显得格外宁静。
他堂堂北静王爷,堂堂的皇四子,拥有着别人梦寐以求的权势和地位,有着与生俱来最尊贵的血统。天下几乎没有他不能得到的东西和……女人,曾经刘喻是这么认为过,相信天下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遇到了她,一个叫离若的女人。
转头看着她那迷一样淡然的侧脸,忽然觉得有恍惚的距离。从没有女人能像她一样让他*,她做到了,可感到吃惊的人却是他自己。
自己也算是周游过列国,阅历天下,来往西域中土,挥军南上北下,进出宫廷大内,混迹市井街头,见多了形形色色美丽而聪慧的女人,可依旧在见到她的第一眼时就觉得。
她,是特别的!
离若有种与人不同的气质,淡漠沉静,有时明明伶俐如兔,有时又狡猾如狐,有时候又慵懒如同嗜毛舔爪的猫咪,可无论她向人展现的是那种容颜,总无法想象一个女人会拥有那样锐利而高贵的眼神,仿佛是个女皇,不……应该是女神,那样睥睨众生的微笑。
她并非自己所见过最温柔美丽的女人,也不是自己见过最才情了得聪明无比的女人,但从她身上渗透出的丝丝空灵,却绝对是只要见过一眼就再也不能忘记的那种女人。也许,她的身上有种能让人移不开眼神的特殊力量,也许,就是因为那样的眼神让人动了心吧。
离若离开了七天才回到了王府,他并没有过问这段时间她去了哪里,她也没有告诉他去了哪里。但其实他是知道的,只要他愿意,天下没有什么他不能知道的事情,因为他是掌管了一半天下的北静王。
虽然对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尽了解,但却从离若细微的变化中渐渐明白了一件事情,那个萧靖雨对离若来说真的是特别的,他们既是敌人又是伙伴,对付着共同的敌人却又各自对立,可就是这样的力量却支撑了那个朝雨楼。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羡慕,然后就是嫉妒。
那个男人可以站在她的身边,如此轻易就得到了离若那不多的关注和用心,而自己却始终无法越那雷池一步。
离若只是对这几天的不告而别淡然抱歉,“对不起!”如此而已。
他却也只能努力笑着回答。“没有关系。”
对她来说,别人眼里尊贵的北静王爷也许连同伴也算不上。不希望她有任何不悦,即使心底有个地方一直在隐隐的疼痛。终于,他知道了什么叫在意。
离若似乎有点改变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那总是漠然的眼睛里多了几分复杂的寂寞,望着远方出神的样子竟让人觉得有点失落。可当每次她回头看他的时候却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仿若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
是有事情改变了她?还是,有人改变了她……
人工湖中微风浮动的凉亭里,这样让人觉得酷热的夏日却格外显得凉爽。屏退佣人的侍侯,安逸宁静,只有两个人在悠闲的下着棋。石桌上放着南檀木制的棋盘,玉石做的黑白两色棋子在指间晶莹发光,棋盘上已经下了百余子。
刘喻一袭简单描金白衣,高冠玉带,虽然不是身穿朝服,却也一样丰神俊秀,精神熠熠。
拈着一子黑,微微沉吟间。“……下在这里可好?”他放下黑子,却忍不住抬头笑着问离若。
离若笑了笑,也跟着放下一子,眼里闪过几分赞叹。“甚妙!”他棋力不弱,至少是到现在为止除了萧靖雨外唯一一个可以与自己堪堪下成平手的对手。
他看着棋盘,又看看离若,忽然双眉微微一轩。棋局中奇妙紧迫的变化已经变得甚是奥妙,或生,或死,或劫,极是难以推算。这个女人啊,似乎完全没把他当成皇子一般的对待,也完全不在意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下手毫不留情,竟不给自己丝毫退路。原本只是游戏,可与棋艺不差的离若对弈中却忍不住带上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