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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香气浓烈，说不出的舒服。龙飞道：“这是什么东西？”那人用手指指松树，道：“松鼠！”龙飞不由一愣，道：“这东西跑得很快，你是怎么捉住它的？”

那人微微一笑，道：“这有什么难的。冬天里松鼠会把吃食放进树洞里，饿的时候，就会跑来取食，我只要守住树洞，自然能捉到它。”龙飞道：“难道它不会逃跑么？”那人捡起一块小石头，向远处一株树枝打去，那石子在空中飞过，吱吱的怪响。啪的一声，那树枝被它拦腰截断，落下地来。

龙飞拍掌喝彩，道：“好功夫。这一手叫什么名字？”当时辽人虽也习练武功，但多以弓马为主，全是些打熬气力的最基本的外家功夫，似这等以石子打断树枝的本领，属于内家的范围，龙飞不知，也就不足为怪了。

那人道：“也没有什么，只要你扔的够快，你也能打断它。”龙飞童心大起，当下拾了不少石子树枝，按照那人所说的诀窍投掷，却总是不能成功。那人冷眼看着他，大口吃着食物，并不说话。又吃了些东西，天色已经全黑下来。那人伸伸腰道：“天色晚了，睡吧。”龙飞道：“到处都是雪，怎么睡觉？”那人道：“这一点我倒是忘了。你等一下。”起身向林子外面走去。

龙飞大声道：“这林子走不出去，你赶快回来。”那人好像没有听见，径直向前走，龙飞见他在林子里左转右转，慢慢走远，越来身影越模糊，最后终于不见了。龙飞心想不好，倘使他走出去回不来，自己可是连个作伴的也没有了，急忙上前追赶，但是那人已经不见了踪迹。他转了半天，也不见那人。大声呼喊，那人也不回应，除了自己的回声外，只有松涛呜咽相和。心里沮丧，循着火堆的微弱亮光，一步步重又回到原处。

此时残雪又起，风声呼啸，裹着细小的雪花，不住钻进他的脖子。尽管龙飞久在塞外，也觉得透骨的寒冷。当下又捡些枯枝，重新把火堆烧旺。他心里胡思乱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究竟。正在心思烦乱的时候，远处传来咯吱咯吱的踏雪声，那人已经去而复返。

他手里拿着一个大包袱，回来打开，却是几件皮毛做成的大衣，还有一壶烧酒，几块烤牛肉。也不知道他在何处弄来。他不看龙飞，自顾自的道：“今天只能这样，将就过了今晚，我身子恢复恢复，带你去个好地方。”

他把大衣扔给龙飞，道：“睡吧。”龙飞见他一件也没有为自己留下，忙道：“这样不可。”那人道：“我不用这些东西。”龙飞心想没有这些东西，你却又怎样抵挡严寒。可怕伤了那人的面子，又不便说出来。当下和衣躺在地上，拉过大衣将身子裹住。他心里却在想，天气这般寒冷，你也就是一时逞强，等你实在挡不住了，我便把衣服分一半给你。

那人见龙飞躺倒，又向火堆里添些干柴，重新在火堆边坐下，拿过那壶烧酒。大大的喝了一口。然后像先前那样，一手抚胸，一手放在背后，运起功来。龙飞见他在火光之中，一张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瞬息之间，连变了好几变。龙飞瞅在眼中，觉得说不出的诡异。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五章 打架

又等一会儿，他终究好奇。重新睁开眼睛，见那人头上热汗流下，全身不住抖动，想必是痛苦至极。那人忽然嘿的一声，拔出短刀，在腿上划了一刀，龙飞大惊，心想有伤在身，还这般伤残身体，实在是不应该，难道是被伤痛折磨的昏了头？

刚要出声制止，却见伤口里面流出黑紫色的血出来。那人手脚不停，又接着连刺几刀，直到流出的鲜血变红这才罢手。

龙飞这才知道，那人这样做，居然是为了放出体内的淤血。

那人虽然流出不少黑血，但是脸色变得红艳艳的，十分好看。又喝了几口酒，重新运起功来。龙飞见他一时间还没有休息的意思，渐渐困意袭来，就此睡了过去。

龙飞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见那人坐在旁边，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忙爬起身来，道：“你早就醒了？”那人道：“昨天有伤在身，不能到热闹的地方，憋也憋死了，今天我带你去开开心。”龙飞道：“我想回军营。”那人一愣，随即笑道：“军营，你跟我出去看看再说。”指一指旁边的一堆衣服道：“换上。”龙飞见那是汉人的衣服，当下摇头不肯。

那人道：“你不肯，也就罢了。”一把拉住龙飞。龙飞只觉手腕像被钳子夹住一般，不由自主地随他飞奔。那人在树林中盘旋前进，就像一条大蟒一般。约有一盏茶时分，那人停住脚步，道：“你可知道，现在我们到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