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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飞雄已经听出何足道语言之中满含调笑，但是刚才胡天有话在前，不敢再打他，把一腔怒火发到龙飞身上，随手一马鞭，打得他脸上出现一道深深的血痕。龙飞天性倔强，哼了一声，虽觉鞭打之处火辣辣的疼痛，却不求饶。左飞雄嘿嘿冷笑，道：“都是一样的臭骨头。”又用力打了几鞭。见到龙飞并不吭声，他越打越气，猛地飞起两脚，把两人的吃食远远踢开。　。　想看书来

第九章 刻画

天气越来越冷，左飞雄等围着篝火喝酒。龙飞二人重又被堵上嘴巴，只听他们所说的，多是一些江湖上的琐事。龙飞并非江湖中人，自然是只能听得一知半解。回头望望何足道，只将他眼睛半睁半闭，似乎已经睡着，不知道他是否听到。

睡到半夜时分，寒意如刀般刺人肌肤，感觉好像无数针刺一般。手脚被捆住久了，已经变得麻木，动转不能随心，龙飞无法再睡，见何足道已然睁开眼睛，四下张望。见龙飞醒来，向他眨眨眼睛。龙飞见他表情中满含深意，一时却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何足道转过头去，用手指在树皮上用力刻下。树皮坚硬无比，他此刻内力已失，加上双手被绑，刻起字来异常艰难。龙飞并不出声，静静的瞧着。过的许久。他方在树皮上刻出一个淡淡的标记，模样如同一只小鸟。虽然刻的简单。仍然是形神具备。龙飞心想：“何大哥这个时候，居然还有这种心思。”

寒夜之中，只听到北风刮过树枝，呜呜作响。龙飞举目四望，只见周围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篝火，映在刀剑上，发出点点的寒光。

就在这时，树林外又响起脚步声，夹杂着大声的呼喊，好像是一群人在追着什么人。很快有人向篝火这边跑来。左飞雄一跃而起，抄起钢鞭，向声音来处张望。

前面跑的，是几个汉人，后面追得，有十多个人，全部都是剃去头顶头发，四周发下垂并向后披，穿着白色长裤，下边是黑色的长筒靴子。正是辽人打扮。

前面那几个汉人见到左飞雄等人，更是全力跑过来。有一个人似乎力气用尽，距离左飞雄还有数步，脚步踉跄，扑倒在地。几名辽人大步赶上，长刀一挥，把那人的脑袋砍了下来，提起他的发髻，系在自己腰间。

左飞雄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眼见辽人杀戮汉人，总是要管上一管。当下钢鞭一举，将几名汉人护在身后。那群辽人见到此处有着许多带兵器的汉人，神情也是一愣。随即走上前来，道：“把那几个人交出来！”语气强硬之极。

龙飞见那几名汉人衣衫不整，其中居然还有两名年轻的女子。虽然躲在左飞雄身后，仍是吓得瑟瑟发抖。辽人却是狐帽貂裘，手中长刀挥舞，嚣张至极。龙飞久在战场，虽未曾亲见，但耳闻辽人掠夺汉人财物，奸*女之事。今夜一见这形势，心里就猜个*。

左飞雄骂道：“臭鞑子，欺负到老子头上。”一名辽人用汉语骂道：“死蛮子，不交人，老爷给你好看！”左飞雄脾气暴躁，当下就要动手。胡天上前拦住，道：“这几个东西，让我动手好了。”从背后缓缓的抽出刀来。

骂人的那辽人抢上来，挥刀向胡天头顶砍去。胡天侧身向前，刀光一闪，已经把那人的胳膊砍了下来。那辽人很是骠悍，左手捡起长刀，又是一刀砍下。胡天金刀一挥，又把他左手斩断。这两下出招极快，龙飞看在眼中，也只是觉得刀光一闪，那辽人已经双臂尽断，心想这胡天好快的刀法。

胡天有意戏耍那几个辽人，唰刷几刀，将那辽人衣服划开，却没有伤到皮肉。那辽人很是彪悍，虽然失去双臂，伤口处血流不止，仍是不肯罢休，一头撞向胡天，胡天唰的一刀，将那辽人从眉心中间劈成两半，就好像事先画好一样，两半尸体都是齐齐整整。周围人大声喝彩。余下辽人见到胡天身手不错，却是仍旧不肯退却，拔刀冲上。胡天刀光闪动，又砍倒几个人。剩余辽人大声吼叫，一起冲上来。左飞雄一声大吼，加入战群。

左飞雄力大鞭沉，一鞭打断砍来长刀，又一鞭打到对手背上。那人哼了一声，倒地不起。没出一盏茶时间，十几名辽人已尽数被胡、左二人打死。龙飞见二人下手狠辣，又见到那几个被辽人追得狼狈不堪的宋人，心里一时不知道，究竟对左飞雄是恨还是赞同。

胡天让人在那几名辽人身上搜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