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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的前半截他也理解,但后半截让他迟疑很久。他所持有的光之萨克利亚具有‘动’的趋向,生生不息而且一直向前……但这跟他所理解的‘热情’还有一段差距,他不明白他会对何种事物抱持热情,但他知道自己恐惧自己的热情。
为此,朱烈斯很久没有再到女神山丘去……仿佛试图逃避什么。
他直勾勾地望着克莱维斯,莫名其妙想起女神的这个评价。
“刚刚那个……原本是陶艺家的……死人,”可以的话,朱烈斯希望自己永远冷静,他才不需要什么热情来打扰他的心绪,“被我斩首了。”
克莱维斯淡淡地应了一声,“哦。”没有松开手。
朱烈斯咽了一口唾沫,莫名其妙开始解释斩首的意思,“就是,从颈部用刀刃……”他突然觉得自己词穷,不知道还有什么话可以跟克莱维斯说……不管什么话都好,总比两人这样古怪地沉默相对好多了,“你知道的……双手剑,或者斜刃长刀……”
“嗯。”
“把……脑袋切割下来……”朱烈斯觉得自己的话蠢得要死。
克莱维斯干脆不回答了。
“他死了以后……”朱烈斯简直有点口齿不清,“我是说,他脑袋掉下来了以后,从踏进花园后开始感觉到的那种……沉重的感觉,渐渐消退了。”
“啰唆。”
朱烈斯也知道自己在说废话,但他要是不努力让自己的嘴说着废话,他就不知道该拿什么来填补此刻异样的沉默。
是的,这种沉默会促使他做出恐怖的事,会让他后悔一辈子的那种。
比方说……轻轻挣动着身子,却努力缩小他的动作,生怕克莱维斯认为他在挣扎,努力地小心把自己的右手从两人的身体之间轻轻抽出来。感觉到克莱维斯还环抱在他腰后的左臂没有松开,朱烈斯怔怔地紧张着,却同时又松了一口气。
恍惚中,朱烈斯提起他重获自由的右手,轻轻捧住他面前这个沉默的男人的脸颊。
“说些什么……克莱维斯,跟我说些什么。”
克莱维斯什么也没说,只是用他那双深邃的郁紫色眼睛,静静地注视着朱烈斯。
左手也是。朱烈斯把被夹在他们俩身体中间的那只左手拿出来,克莱维斯扶着他背心的右手曾有一瞬轻轻松开,但随即又搂住他的身子,紧紧的,一副不打算让他呼吸的样子。
朱烈斯用那只重获自由的左手,捧住了克莱维斯的另一边脸颊,心里也知道自己此刻的动作实在已经表达得太露骨,但他的动作没有丝毫暂停。他的身体好像产生了独立意识,违背他的意愿顽固地朝前倾过去,害得他就这样缓缓地靠近克莱维斯平静的脸。
克莱维斯不是瞎子、智力也没有问题,他应该看得出他想做什么……
但克莱维斯没有采取任何朱烈斯认为正常的行动,比方说把他推开什么的……他只是慢慢闭上了那双深邃的眼睛。
朱烈斯不是瞎子、智力也没有问题,他看得出克莱维斯愿意接受。
他们的鼻尖轻轻相触,朱烈斯反射性地微微偏过头去,自己也闭上了眼睛。黑暗之中,他清晰地听见克莱维斯剧烈的心跳声,距离他自己的心跳很近很近,近得相互感染,用同样频率跳动着,仿佛只有一个人的心在跳动着。
是的,他们本是一体的。
朱烈斯五岁就被孤伶伶地一个人带到圣地,生活在一群大人中间,做着与他年纪并不相衬的繁重工作,成为被众人景仰的首席守护圣,每天都被围绕在人群里,却始终觉得寂寞……朱烈斯不愿如此虚妄,却仍忍不住这样想。这一切是出于女神的怜悯。因为女神同情他心里的渴望,所以特地把跟他同样年幼的克莱维斯赐给他。
当年那个适应不良的孩子瑟缩在角落里哭的背影,不但激励他的好胜心,也安慰了同样感到寂寞的他……在朱烈斯对克莱维斯严厉、鄙夷的训斥背后,仍带着对同伴的接纳与期待,还有,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在心里偷偷滋生的某种难以启齿的情感。
克莱维斯是属于他的,而他同时也是属于克莱维斯的。即使在他们交恶了这么多年之后……他仍愿意这样相信。他们注定在圣地一起度过这比平常人漫长了不知多少倍、永无止尽的日子,除了对方以外,什么也不曾拥有,一起做为这个宇宙女王陛下的双翼,光与暗的守护圣……
守护圣!
曾有那么一瞬间,朱烈斯完全想不起这个熟悉的词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没有动弹,只是蓦地出了一身冷汗,紧接着,从他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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