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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年代,我所生活的年代,几百年以后的未来。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和爱迪被带到过去,来到了一个跟我们毫无关系的时代。现在,爱迪和我又走散了,而我又被带回了恐怖塔。
行刑官在前面带路。士兵牢牢地抓着我的胳膊,推推搡搡地强迫我穿过庭院,向古堡入口走去。
院子里挤满了人,个个默不吱声,面色沉重。他们穿着又脏又破的长袍,看着我被士兵押着,从面前经过。
有些人站着,佝偻着身子,就像稻草人。他们眼神空洞,面无表情,好像把魂丢到了什么地方。有人坐着流泪,有人木然地瞪视天空。
一个老人袒胸坐在树下,发疯似的用两只手乱揪油腻打结的白发。一个年轻人手拿污秽的破布,捂在遍是积垢的脚上,那儿有一个很深的伤口。
孩子们在凄厉地哭叫,男男女女坐在尘土里,或是哼哼唧唧,或是低声自语。
我知道,这群脏兮兮惨不忍睹的人全都是囚犯。我想起导游思达格斯先生说过,这城堡一开始是座军事要塞,后来才成了监狱。
我悲愤地摇了摇头,真希望我还待在旅游团里,还在我生活的那个年代。
我顾不上再想这些囚犯,因为被推进了黑暗的古堡里,登上了盘旋的石梯。
空气又冷又潮,我心里的寒意随着石阶不断上升。
“放开我!”我尖叫,“求求你了——放我走吧!”
我用力挣扎,被士兵推得撞到了墙上。
我悲惨地哭叫着,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逃跑,但他们个子太大太强壮,我完全不是对手。
石梯一圈一圈地上升,我们经过了窄小平台上的那间囚室。我看了一眼,里面塞满了犯人。他们沉默地站在栅栏里,满脸菜色,毫无表情。我走过的时候,许多人甚至连眼睛都没抬一下。
踩着陡直溜滑的台阶,我继续向上。
一直上到塔顶的小黑屋里。
“不要——求求你们!”我哀求道,“搞错了!全都搞错了!”
但是他们拨开了沉重的铁门闩,打开了牢门。
有人在背上狠推了我一把,我不由得两手一张,扑进塔顶囚室。我踉跄着跌倒在地,胳膊肘和膝盖磕得生疼。
一声巨响,沉重的牢门在身后关上,然后是拨上门闩的声音。
我被关起来了。
被关在了恐怖塔楼顶的斗室里。
“苏!”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我的名字。
我爬起来,跪在地上向上看。“爱迪!”我高兴地大叫起来,“爱迪——你怎么也在这儿?”
弟弟坐在墙根边的地上,急忙起身把我扶了起来。“你没事儿吧?”他问。
我点了点头:“你呢?”
“还行吧。”他回答说。他一边脸上有一道长长的脏印子,深色的头发湿湿地粘在额头上,眼圈发红,满眼的惊惶。
“披斗篷的那个人抓住了我,”爱迪说,“在城里的大路上,就是那辆牛车经过的时候。”
我点了点头:“我一回头,你就不见了。”
“我想叫你来着,”爱迪说,“但那人捂住了我的嘴巴。他把我交给他的手下,他们把我拉到了一幢小屋后面。”
“太可怕了!”我说着,极力忍住眼泪。
“一个士兵把我放到他的马背上,”爱迪说,“我想挣脱,但没成功。他把我带到城堡里,拖到了塔楼顶上。”
“那个披斗篷的男人——他是行刑官大人,”我对弟弟说,“我听到一个女人是这么叫他的。”
这个名称让弟弟浑身一震,紧紧地望着我的眼睛:“行刑官?”
我沉重地点了点头。
“可是,他为什么要抓我们呢?”爱迪又问,“他一直追着我们俩干什么?为什么把我们关在恐怖塔里?”
我失声痛哭。“我……我不知道。”我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想换个话题——但门外有声音传来,我闭上了嘴。
爱迪和我紧紧地挤在囚室中。
门闩被拨开。
门慢慢打开了。
有人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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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28 国王的魔法师
28 国王的魔法师
来者是一个白发老人。他那浓密的头发又长又乱,纠结在一起披在肩后,颌下一缕短短的山羊胡,也是雪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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