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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几千几万都是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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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天使缓缓停下，崔上标的问题还没来得及出口。
后面的慕尚天使刚一停稳，呼啦啦家丁长在最前面，八大家丁紧跟其后，到了崔上标的座驾旁边，家丁长安排八大家丁分列两旁，自己紧紧盯着车门，车门刚开了一条缝，他立刻伸手拉开车门，崔上标坐在车里罩上墨镜，伸腿下车。
“你的问题可是还没问呢？”渠冰冰的好奇心反被崔上标吊得足足的。
“啊啊，先不问了，到海边说去吧。”崔上标吸了吸鼻子，打了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喷嚏，空气里一股石油中挥发出来的烷味和烃味顺着海风飘过来。
贡小倩穿了高跟鞋，没有家丁们快，但是她知道去给渠冰冰开车门，崔上标一看贡小倩非常有眼力见儿，搓了声响指：“赏，五千。”然后，对家丁长和家丁们缓声说道：“冰冰大小姐跟我同等重要。”用了零点一秒想了一下，再次强调：“甚至，比我还重要。”
众家丁一个劲儿地搓手，这以后可得瞅准了渠冰冰大小姐的一举一动，忽视一次就等于失去得到五千块的好机会呀。
“上标，别闹了，咱们走近了看看去。”渠冰冰望着近海的海面黑乎乎一片，表情凝重，那都是她家的油井造得孽，贡小倩挽着渠冰冰的胳膊。
这里要是昔日的碧海蓝天就好了，坐着豪车，众家丁前簇后拥，有渠冰冰和贡小倩两个顶级美女陪着，冲冲浪，玩玩水，在沙滩上铺上浴巾搞个日光浴派对，躺在遮阳伞下梦回唐朝，或者干脆玩个纵深的，驾着游艇到深海里去潜水看虾米，逗个鱼群赏个红珊瑚啥的。
崔上标半失忆状态，记不清这里的海水原来到底有多净，但是，看沙滩是白沙，还有海滩上的游乐园规模大得天下无敌，包括离海岸稍远的地方，酒店林立，红顶别墅连着片，他便揣断出这里绝逼是度假胜地人间天堂。
啊欠，啊欠，崔上标连着打喷嚏，他看到渠冰冰也在捂着嘴巴，立马吩咐：“家丁长，你带着两个人去买口罩，要那种带活性炭过滤的，另外，按人头准备一批防毒面具，其他人赶紧上车，这是呛死人的节奏啊。”说完朝渠冰冰一挥手，指着贡小倩让她也上幻影天使。
上车后，小赵按下操控台上的空气净化按钮，崔上标长舒一口气：“这不能忍呀，绝对不能忍呀，简直是造孽呀。”说完造孽，他马上住嘴，快速瞄渠冰冰一眼，看到渠冰冰自顾往车外张望，她在看海上的油污，眉头紧蹙。
崔上标从茶桌下拎起两瓶诺丽酵素，给了贡小倩和司机小赵。瞅了瞅渠冰冰黛玉葬花的表情。
“冰冰啊，我刚才要问的问题其实很简单，我只是想跟你验证一下，这油污弄脏了海水跟你家有没有关系？”崔上标在夏奈尔女装专卖店时，中间去了趟卫生间嘘嘘，洗手间的墙壁上挂着液晶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报新闻，新闻里有渠大天的镜头，有汗海石油公司的事故记者会现场，有简要的井喷和海洋污染的介绍。
那时，崔上标就明白了八分真相，同时，也懂了渠大天为什么忧心忡忡和渠冰冰为什么一提起管闲事就烦，但是对清理油污很有热情。从渠冰冰一家第一拨赶到他们家看他，他就一直在纳闷，自己的亲爹还没赶回去，渠家咋那么积极呢，恩，遇到情况，有求我家。
渠冰冰听完崔上标的话，先是低下头默不作声，然后是两行清泪，贡小倩从副驾驶的座位上转过身来，抚摸着渠冰冰的肩膀表示安慰，并递过一沓纸巾。
崔上标见状，赶紧安慰道：“冰冰不哭，冰冰乖，其实，冰冰你不用悲伤，这事虽然是一场重特大事故，但跟你没有一毛钱关系，首先你家开办的石油公司是股份企业，股东有很多，损失由所有股东承担，不是你们一家，第二油井发生井喷，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一定是某种失误的操作弄得，估计操作失误的人员已经查出来了，这样，你爸爸就不再承担刑事责任，剩下的事儿就是拿钱说话，钱这东西，就看你从哪个角度理解它，那句‘钱是王八蛋，花完咱再赚’最为经典，第三这次井喷喷得好啊。”
正在喝饮料的贡小倩和司机小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动作拉开车门，直接把嘴里的饮料喷了出去，然后咳咳不止。
谁听了这套狗血理论谁都会有种找不到北的感觉，尤其最后一句，崔上标竟然守着矬子说短话，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