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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配上他哭笑不得的表情,真正滑稽。
赵乐鱼却不给徐孔孟换过神来的时间,拱手道:“小弟胡说八道,徐兄听过便罢,过了几日翰林院见。”
他说完,就挺起胸膛招摇过市。本想直接去韩逸洲的家,但他想起韩逸洲那古怪脾气,说了“今夜”。月亮没有出来就去他家,谁晓得韩逸洲有什么说法?
他独自一人来到了京城著名的川菜馆“鬼面居”,点了一壶剑南春酒,一盘辣子鸡,还有一大盘饺子。自顾自的吃起来。艳阳高照,他的左手上的药膏大约化了些,他手上好像也撒了不少辣椒似的。
他心里有一点得意,他没想到方才徐孔孟那样轻易被击中要害,也许单相思的人比那些惯于彼此暧昧的人更加脆弱。他原来想徐孔孟可能喜欢一个人,所以……但没想到真的是他!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有人需要他赵乐鱼的画像,是他么?为什么?
赵乐鱼是越吃辣椒越不亦乐乎的小子,他吃到最后,在自己雅座里面放声开唱。他本五音不全,加上嗓子给辣椒弄得哑了几分,歌声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引得伙计不断探头探脑。一直到有剪月牙爬上柳梢,他才心满意足下了楼,终于在翰林院外宣泄一番,他浑身舒坦,信心大增,几乎认为翰林院案胜利在望。那伙计对他陪笑:“客官走好。”却没有加上都城里面堂倌通常的客套:“下次再来。”
赵乐鱼吃不准韩逸洲的意思。二人昨夜刚告别,以韩与他的交情应该不会到一日不见,就有满腹的话与他“叙”的道理,赵乐鱼现在关心的是:韩逸洲为什么对人说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他似乎要等待一个时机吐露些话。究竟何时?为什么?
到了韩逸洲家,清徽已经在月下侯着他。赵乐鱼穿过外庭,好几挺精致的轿子停着。他问:“有贵客来访吗?”
清徽说:“我家大人化险为夷,消息在商贾圈子里传得飞快。这几个都是天下闻名大商人,与韩家关系向来不错。全是老太爷一辈的人,因此推却不得。不过,说不定明早真有贵人从洛阳来呢。”
赵乐鱼道:“我还以为你家大人向来讨厌这些人情文章。”
清徽回嘴:“就不许人变一变?就比如你。我本来觉得你不学无术,满嘴泼皮,但现在知道你和大人共患难,还真的挺佩服你呢。”
赵乐鱼哈哈一笑,清徽领他进了一间有三面雕花大窗的屋子,桌上全部是最上等碧玉做成的杯盘碗盏,筷子却是银质的,筷头上有个微型的饕餮。
只有两双筷子。此时明月东升,映照着青翠的玉盘中白米晶莹。
赵乐鱼苦着脸咽了口口水。
清徽道:“大人也对你刮目相看了……”
赵乐鱼说:“你家大人只叫我来小叙。”
清徽笑道:“你有所不知,我家大人叫人小叙,就是请你吃饭。”
正说着,韩逸洲已经站在门口。他的袍子外面披着一件素纱。真是:落花无言,人淡如菊。
他走了进来:“小鱼,你到了么?是不是饿了,你现在就吃吧。”
赵乐鱼答应着,低头举起了筷子。
韩逸洲也坐在一旁,默默的吃了一会儿,才说:“你上次在我生病的时候给我吃鸡汤。味道还是不错的……我也知道你的手不好,所以才特地定了这些……但愿你可以开胃。”
“嗯。你的身体已经好了?”
韩逸洲道:“还可以,我两天以后就要回翰林院了。我花了三年编的书也都烧了。若要重新写起……”他观察着赵乐鱼:“不过,也不必重新写。”
“为什么?你的记性那么好……?”
韩逸洲摇头:“人有旦夕祸福。我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当年我去了四川学琴,我父母就双双染病西去……我编写此书的时候,每写一节,实际都留有底稿,洛阳的管家每三个月来的时候,我便让他带回洛阳韩家,因此……只要回去一次,就可以找到大半。万岁也不会不准的。”
赵乐鱼瞪大眼睛看着韩逸洲,突然发觉银色筷子头上的小小饕餮都张开了眼睛。
“这筷子遇热,饕餮的眼睛就会张开。”韩逸洲轻描淡写的解释。
赵乐鱼的脑子转的飞快:韩逸洲果然周到,还有底稿?那么他言下之意,是要回到洛阳一趟么?
韩逸洲笑了笑:“小鱼,你陪我一道去洛阳一遭。好不好?”
赵乐鱼沉默着,好一会儿才说:“你……现在翰林院没有结案……”
韩逸洲道:“这几天便结了。”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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