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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笑道:";的确不曾。胜读十年书和千金难买倒也非妄言。";
";嘿,挤兑我是不是?";
他又想想:";那你为何说我是哑巴,还说我是你的小弟?";
我说:";你一开口,人们就会知道你与众不同,哪怕只一个字,也能露出马脚。至于小弟佑生,你多大?”他半天没说话,我笑起来:“是不是真的是我的小弟弟?”他还是不说话,似乎不高兴了,我忙说:";小弟弟更容易赢得人们的信任和爱护。";MD,我现在可太心慈手软了。他这才笑了一声,没再讲什么。
我叹道:";其实人生所在,就是怎样用我们的所学来达到我们的目标,活学活用尽在我们。我讲了一个故事,换来了你的治疗,我还可以";我脑中灵光一闪,一拍手道:";我还可以讲个故事来挣我们需要的马车。";
他努力抬头说:";不可贸然!我已得到医治,就";我一挥手:";不必多言了,我意已定。你说话的时间过去了,现在你又是哑巴了。";说罢,把他的头轻轻按了下去。
我们先去了那个老者的小店,要了两碗粥粉汤面之类的东西。这是我来这里的第一顿热饭。但因为心中想着我要干的事,真是说不清我到底吃了什么。佑生更是吃得很少,只几口,留下了大半碗,想到我行将进行的大事,我一仰头,把剩下的都给吃了。
饭后,我又向老者买了二十来个馒头,背包里放了五个(大概明天就都起毛了),要了一个布袋把余下的装了。问清楚这镇里在哪里卖马车和哪里是最热闹的地方,背了佑生出了门。
我牵着马,马上驮着佑生,先去向马车店走去;看准了最便宜的板子车,和老板说准了价钱,然后又向老者所说热闹方向走去,沿途人渐渐多了;都对我们指手划脚。我直视前方,面色凝重。
我到了地方一看;心中喜悦。只见一颗大树立在一小平场的边缘,环着场子,有茶馆饭馆之类的小店。看过北京;你可能觉得这大概是农民工聚居的工地边缘,但这是这个小镇最繁华的地方了。
大树下坐了一帮流浪儿童,正嘻皮笑脸地看着我们。我牵马走过去。提了馒头袋,到了小乞丐们面前,一人递了个馒头,微笑着说:";孩子们,帮叔叔我(真别扭啊)一个忙,可不可以?今晚我再请你们吃馒头。";他们愣愣地点了点头。我正色说:";你们去各处大声喧哗,说有一位远方来的还俗和尚,名叫任云起,曾游历五湖四海,胸中有无数妙事奇闻。今日午时三刻,将在此大树下开讲神奇史事,战争风云,曲折往复,精彩无比。首场免费,后面的不想听的就不要交钱了。你们帮了我这个忙,一会可以来维持秩序,也免费听我演讲,加上晚饭馒头。";他们一哄而散。
我一把抓住了一个挺机灵样的小男孩说:";你去李郎中处,说刚才与他交谈的云起,将在这镇中大树下演讲精彩故事,让他带了笔墨纸砚,一桌一椅,另一小块木头前来帮我搭台子。";我算赖上他了,没别人哪。
我转身抱下佑生;让他依树坐下;然后把马拴在树上。又回身到他身边坐下;等着李郎中的到来。
这里我介绍我一个独特的家庭背景,我的父亲乃一个不可救药的京剧戏迷,他还不是迷所有的戏,他只迷马连良和群借华(群英会,借东风,华容道)。我今天回首往昔,只能用";精神虐待";这四个字来概括他在我幼年时代加诸在我身上的种种京剧熏陶。自我记事起,我们家就充满了群借华之一的录音,回旋往复,没有尽头。可恶的是,他对音响的其它机能一窍不通,却知道怎样反复播放一段他喜欢的唱腔或对话,许多次让我听得几近疯狂。别的人家播个交响乐之类的高雅东西,我天天耳中回复唱的就是那些京剧的对话唱段和叮叮当当的锣鼓。气煞人也。我之所以变得性情残暴,想必是因儿时苦难所致!但谁能想到今天,我要凭此经验挣出我的马车呀!我爸要知道了还不摇头晃脑地要我谢谢他(想都甭想了您)。
说到此,您应该知道我要干什么了,正是,我要在这演讲赤壁之战!我虽然熟读三国演义,但觉得说起故事来,京剧群借华更适合。许多对话是现成的,只需把唱腔白话讲出来就是了。
千万不要小看这赤壁之战的魅力。记得我年不到十岁,第一次读到三国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