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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孙毅飞难受的样子,费医生同情地说:“我还是给你开张病假条吧,休息一下,
再说干活也容易感染,引起更大的麻烦,你可别逞能不在乎!”
孙毅飞说:“这点伤不用了!我还不至于那么娇贵!谢谢!”说完,转身准备回连队。
“对了!还有一件事要提醒你。”费医生拉住孙毅飞说。
孙毅飞站住,笑着问:“还有什么事?这么郑重其事的?快说!”
费医生一本正经地说:“你还别不当回事!大灾之后,必有大疫!一旦发生疫情,
你哭都来不及。告诉你们连的战士,一定要注意个人卫生,千万不要喝生水!”
“瞧你说的!还必有?有那么严重吗?你们当医生的,是不是都有职业病?看着哪里都不干净。”孙毅飞满不在乎地说。
费医生脸色极其认真,上海人的普通话越说越快,他再次强调说:“当然!越是集体生活越要注意!到时候你们连真要是发生了疫情,你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啊!”
孙毅飞笑了笑,说:“行!谢谢!费大医生,我记住啦!”
孙毅飞刚走出卫生队,便摘去吊胳膊的带子。现在他哪有去休息的心情,第一天就负伤,已经无比懊恼,在心里骂自己这么不小心。他更担心自己的负伤,影响任务的完成,毕竟完全是拼体力,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也多一份保证。在来卫生队的路上,孙毅飞看见沿路的各连队都在拼命干,连司令部的人员,都在团长带领下上了工地。团宣传队也化整为零,手里提着三唱机,一个连队一个连队的表演宣传鼓劲。
大家已经知道指导员负了伤,李中海过来问:“指导员,还行吗?要紧吗?不行你去休息吧!”
邢志武眼光中带着责怪,但还是也从远处投来关切的目光。
“没关系!离心脏还远着呢!”孙毅飞借着麻药劲儿还没有过去,一边轻描淡写的说着,一边挥了挥负伤的胳膊。
麻药药效过后,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孙毅飞不断地冒冷汗,冷汗和热汗混在一起,在脸上流淌。手上不停使劲,鲜血不断从伤口涌出,手上缠裹的厚厚沙布,已被流出的鲜血,凝固成一个硬帮帮的血筒。稍不小心,碰到受伤的手指,疼得孙毅飞两眼直冒金星,倒吸冷气。他强做满脸笑容,有说有笑的和大伙一起劳动,内心却在不断安慰自己,明天就好了,明天就不疼了……。
孙毅飞的手使不上劲,装土打夯都无法干,他加入到抬筐的队伍里。两大筐土,压得比胳膊还粗的杠子“吱嘎吱嘎”直响,深深挤进肩膀上的肌肉中,孙毅飞想借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忘记手上的疼痛。
中午时分,炊事班挑着米饭,绿豆汤,腊肉炒咸菜来了,整个工地在休息的号声中平静下来。
一排长细细品嚼嘴里的饭,眼睛带着疑问,盯着碗里的饭,说:“你们吃出什么味没有?我怎么觉得这饭有股怪味儿?”
旁边一个战士说:“没有啊!挺香的!”
李中海看着碗里的饭,说:“你也吃出来啦?我也觉得有点怪味,是股臭味!”
邢志武端着饭碗过来,嘴里还在有滋有味地嚼着饭,说:“你们胡说什么?哪来的臭味?还不知足啊?告诉你们,为了这次救灾,咱们的粮食,指挥部特意全部改为供应细粮,一天五顿细粮啊!有过吗?你们还嫌饭有味?还让你们天天啃窝窝头,吃糟小米就高兴啦?”
孙毅飞端着碗,笑着说:“连长,这是两码事!全部供应细粮不假,可这饭确实有臭味,早饭也是这味道,我早吃出来了,别看绿豆汤里放了不少糖,也是这味道。你是想别的呢,心思没在饭上,当然吃不出饭里有什么怪味。”
“是嘛?”邢志武说着,低头使劲闻碗里的饭,又到绿豆汤锅前反复闻了闻,说:“嗯!是有点味!炊事班长,怎么回事?”
炊事班长苦着脸,说:“连长,我知道这饭有味,连队旁边的井,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放进去好几斤漂白粉,还是压不住臭味。没办法,连空气都是臭的,还能有什么东西不臭?”
邢志武顿时有些恼火,发出一连串的问话:“胡他妈扯!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不会换口井?村里不是有压水井嘛?为什么不到村里去挑水?大家干活这么累,怎么能吃这样的饭?”
炊事班长显得很无奈,说:“连长你不知道,村里只有一口能用的压水井,挑水的人太多,各连都在那里挑水,等不起,太耽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