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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毅飞掂了掂手里的钱包,脸上仍然带着疑云,看着罗云问:“这是你的钱包?会有这么巧?”
罗云噘着嘴说:“当然!那天,你跑得也太快了!不等人家道谢就没影了,弄得一车的人,都说我没礼貌,真是丢死人了!长这么大,我还没有这么丢过人,一辈子我也忘不了!”
孙毅飞“哈哈”大笑起来,说:“那你怎么能怪我?到站了我还不下车等什么?就做那么点事,有必要等人家感谢嘛?那成什么人了?再说,我也不认识你,瞎套什么近乎?真要是那样,你还不骂我是流氓啊?”
罗云嘴一撇,说:“去你的!谁会骂你?长这么大,我可没有骂过人!”接着,她又说:“那天我遇见个同学,好几年没见了,聊得太高兴,没注意车上有小偷。当时,钱包里不仅有我准备买手表的钱,还有第二天回医院的火车票。虽然钱还可以再攒,可车票要是丢了,只能买以后的票,车票又不好买,那我非超假不可!我一直想,如果有机会能再碰到你,一定好好谢谢你。没想到,会这么巧?上次去你们连队,在你们连部看见你,就觉得你很像,第二天去你们连巡诊,你骂那几个战士的时候,我发现就是你,可再找就找不着了,也不知道你躲到哪里去了?”
孙毅飞说:“我有什么可躲的?也不能为了得到一个谢谢,把照片挂得满大街都是让你认吧?唉!也真是的!要早知道是罗护士的钱包,我怎么也应该和她说几句话,那样可以早认识,起码现在还有个人情在,多给我留点面子,不至于管我管这么严,老想着法的治我。”
罗云的嘴,又噘了起来,把头扭向一边,生气地说:“我不理你了!你可真讨厌!老把人家的好心当作驴肝肺!”
孙毅飞从绷带上的小窟窿里,看着罗云生气后的样子,更觉得有意思可爱,他把头转到罗云面前,看着罗云低垂的眼睛,“嘿嘿”笑着,继续逗着罗云:“哟!领导真生气了?开玩笑呢!可别气坏了身体!”
罗云推了一把孙毅飞的头,说:“去!谁是领导?谁生气了?我可没那么小心眼!”
孙毅飞“嘿嘿”笑着,说:“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你说我哪敢气你啊?吓死我也不敢!我投降行了吧?”说着举起双手。
罗云见孙毅飞真的举起手,“噗呲”一声乐了,说:“口是心非!尽装样子!心里不一定想什么呢?”
欧阳医生走进病房,问道:“你们笑什么呢?这么热闹?”
罗云对孙毅飞说:“欧阳医生也去过你们部队,我们一起去的。”
“哦?欧阳医生,您也去过我们那里?”孙毅飞产生了兴趣。
欧阳医生坐在旁边的病床上,说:“是啊!我们去的时候,你们刚进山不久,军区命令我们派医疗队去巡诊。进去一趟可真难,光坐车就十几个小时。”
“那个时候进山确实很困难,你们能进去也够不容易的!不过现在好多了,我们已经把公路修通了,坐车两个小时就可以进山。”孙毅飞介绍说。
“我们去的时候,看你们的生活好像还可以,我们每天早上有牛奶喝,还经常吃罐头。”欧阳医生说。
“哈哈”孙毅飞笑了,说:“你们是客人,又是不辞辛苦,专门为我们来排忧解难的,当然是特殊待遇。你们喝的牛奶,是奶粉罐头,在我们那里,只有风枪手,才每个月有两罐头盒;你们吃的罐头,是我们的储备物资;吃的炒菜,是脱水蔬菜;包括你们吃的炒鸡蛋,也是罐头,是鸡蛋粉加水搅拌后炒的。不到万不得已,这些物资,我们平时是不会动用的,我们平常都是咸菜、土豆、白菜。”
“我说呢?怎么吃炒鸡蛋,还有蔬菜的味道不一样,还以为是你们的炒菜方法不一样呢。”欧阳医生像是忽然明白了,同时仔细观察起眼前这个年轻的军官。
他问孙毅飞:“你当铁道兵几年了?”
孙毅飞谦虚地笑笑,说:“肯定没有您在部队的资格老,我当兵刚七年多。”
罗云插话问:“你一直都在铁道兵吗?修几条铁路了?”
孙毅飞把头转向罗云回答:“当然!这是第三条吧。铁路建设的周期很长,一条铁路一般都需要几年时间,能看见自己修的铁路通车,是件令人高兴的事。这么短的时间,我能参加三条铁路的建设,已经很知足了。不过有点遗憾,一条只是收了个尾,参加了最后的铺轨,这条刚开始,只有一条是完整参加修建的。”
罗云又问:“都是这样的条件?你不觉得苦吗?”
孙毅飞说:“大同小异吧!好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