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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啊?耽误老子办事?!这妹子很爽啊?老哥也来试试吗?啊?哈哈哈哈……”
四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淫乱不堪肮脏丑陋的场景让迟天皱眉,胸口的伤撕裂开一般,他转身,脸色铁青。
“……没有见过?是吗?”
“少爷,我们再到其他地上找找吧,说不定郁少爷已经回去了呢……还有您的伤!渗出血来了,我们还是尽快——……啊,是,是,是!继续找……其他人,马上上车!”
“……如果见到这个人,请务必和我们联系……对,会重金酬谢的……对,很重要……”
人声,车声,如一阵风,迅速远去,瞬间,没了一点声响。
风过,扬起的细土漫天的飞舞——
带着惶恐,带着决绝
掩盖了一切
倒在车座上的迟天脸色苍白得吓人,胸口的血迅速蔓延了大片,全身僵硬着,大口喘着气。
伤口刚包扎完毕,只是想确认一下郁到底在做什么的自己竟发现人根本没有回来?!
暴怒着,恐慌着,颤抖着,带着所有的人急匆匆地冲出别墅——
他在哪里?
郁在哪里?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焦急,这么害怕,这么失态,这么绝望——
只是觉得——冷!
彻头彻尾的,冷到心里。
那个从第一次见面就毫无心计的对自己说喜欢的人
单纯的笑,干净的笑,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的笑
迟天,我喜欢你!
这句话
等了千年万年一亿年,等了一辈子——
不敢相信
不肯相信
无法相信
只是害怕!
但
期待着
焦灼着
盼望着
甚至——
乞求着!
一个喜
眼前突然滑过一道闪电般,一根尖锐的刺针从太阳穴直刺穿过,迟天猛然坐起来:
那片细白光洁的背!
那块贴敷在圆滑腰肢左侧的在惨白的肌肤上异常明显的——小小红色蝴蝶痣!
谁?
谁曾说过?
谁曾对谁说过——
恶意的调侃——
郁,你知道自己这里有个痣吗?
“回,回去!!马上!回工地!!!”狂喊出来,红了眼睛。
呼啸着夹杂着风,大批的轿车如队疯狂的长龙——
踉跄着,在泥土中奔跑,茫然着,在无数高耸的架楼中穿梭——
就在那里——
那片暗红色塌陷的土堆——
那片突出的砖窑!
手脚并用的冲上去——
哪里还有一个人的影子?!
10
被拉扯着,半拖在怀里,颠簸了好久。
渐渐的不能呼吸,身上沾满了泥土,连鼻孔和口腔里也是浓重的土腥味,衣服凌乱着,残破的四肢僵硬着,跟不上动作,只是坠地上摩擦着。
全身象插了太多尖锐的长矛,从毛孔中戳刺过去,鲜血淋漓。
眼前和脑海中盛开了深秋空蓝的璀璨繁星,热闹的星星点点,嚣张的飞速旋转——
胸口窒息一般,一股股涌上带了甜意的热流,想吐。
郁说不出话来。
他们在逃,慌不择路的。
不忘四处查看,在这个自己无比熟悉的地方,希望找出了洞,找出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来安置自己和这个半昏迷的人。
想直接找个窟窿丢掉了事,或者技巧性的推下乱石沟壑,让他一身一脸的擦伤,最好面目全非——这样,也是桩让人叹息却无能为力的意外。
越过施工用地围起的蓝色栅栏,便是铺了草坪的陡峭斜坡,栽种了些从别处挖来的根深枝壮的樱桃树,此时正开满了雪白的樱花,纷纷扬扬的,在漆黑的夜晚竟也亮的眩目。
湿滑、铺了保湿柴草的斜坡成倒V形,翻装过去就直插向光洁笔直的高速公路,从这边就可以听见呼啸而过的汽车鸣笛声。
扑通——
被粗暴的推倒在铺满了编织粗糙的稻草和落樱上,骨折的地方传来麻痹般的酸痛。使劲咬紧了下唇才不至于昏迷过去,恍惚中有人凑了过来,扬起手,用全身的力气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