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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桀仿佛雕刻般凝滞,右手捏住帽檐,猩红的双眸中看不出到底是何感情,他默默注释该隐的动作,接收着他的挑衅和羞辱。
时间似乎在此刻被禁忌的魔法封印,空气中充满令人窒息的压力,疯狂的琴声已然停止,罗杀和叶梗也已经屏住呼吸。
良久,该隐的轻笑声在教堂中回荡开:“你想要的东西就在眼前,怎么不来拿呢?”说着,天真的歪歪头,很愉悦的将手中心脏上下摇晃着。
金属敲击般的脚步声突然响起,森桀缓步靠近该隐,在高台阶梯的第一层处停下来。
右手缓慢优雅的将礼帽摘下,完美的弧度划过,将帽子收在左胸心脏处,森桀曲下尊贵的膝盖,单腿跪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
血红的发披洒在地面,好似令人窒息的血液在侵染这片圣洁的土地。
额头碎发飘下,似乎只有同样猩红的发才能遮住那双猩红的眸,美好的唇依然抿起,没有任何字句从其中吐露而出。
该隐冰冷残酷的声音响起:“这算什么?尊贵的撒巴特之皇给我下跪吗?我可真是荣幸。”
微微仰头,眼中是无法言喻的感情,那双血眸,初看好似没有任何感情,却在第二次的凝视中,看到汹涌的欲|望和狂乱的感情。
皱眉,一时之间,该隐无法理解。
他是如何将极端的冰与火融为一体?又是如何在一次次的精彩表演中欺骗着他的。
捏住心脏的左手细微颤抖,尽管他竭力控制,但是显然,效果欠佳。
深处的记忆,似乎也曾经有一双相同的眸子,冷静的瞳孔中却刻入最深刻的狂乱,一直一直的,那令人无法理解的视线,黏着在自己身上,没有一刻的离开。
战栗感油然而生,强烈的酥麻使他醺醺然,腿脚在一种无形的压力下打软,踉跄着后退一步,却在下一秒强咬牙龈,死死站住,微微弓背,不让自己在此刻失去理智。
眼前跪下的男人,此时第一次开口说话,紧抿的双唇开启,犹如大提琴奏响的低音带着致命的魅惑:“心脏和圣柩,都必须成为我的。”
吃惊的瞠目结舌,该隐突然觉得一切是多么的可笑!
“哈哈哈哈——!”疯狂的大笑着,直到肚子因为剧烈的笑意而抽动痛苦时,才慢慢停下来。
手中捏着那枚该死的心脏,该隐快速的走下楼梯,一脚踩在森桀垂下的肩膀上。
依然居高临下,但此时却完全没有当初的理智冷静,现在的他,被愤怒冲昏了脑袋。
所有的绅士礼节和宽容心都已经消失,剩下的只是作为血族始祖的本质,强烈的愤怒,疯狂的破坏欲以及绝顶的嗜血欲|望。
“你告诉我,这算什么?一个心脏和一具女人的干尸,这就是你想要的一切?!”用脚尖狠狠踩踏森桀颈窝处,残忍的动作可以令任何人痛呼出声。
但是单膝跪地的森桀却稳如泰山,完全不受该隐影响,似乎正在默默等待,等待着他将他想要的东西双手奉上。
心中的愤怒和失望急需爆发的出口,该隐随意的蹲下,右手粗鲁的掐住对方下巴,使劲抬起。
看着森桀坚毅如同奇迹般的脸,平静的没有一丝表情,若不是那双汹涌澎湃的血眸将他的狂欲全部显露出来,该隐又怎会相信眼前的一切。
该隐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该说什么?夸奖你吗?”
森桀有些微的诧异,眉蹙起,眼中的感情微妙,他默默注视着该隐。
“你真是很优秀,作为一名血族。”该隐松开掐住森桀下巴的手,迅速站起,他背转身体,向圣柩走去,边说到:“起码,比我这个始祖要更合适当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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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该隐的背影,森桀一时之间无法反应,或许可以说,他自从进入这个教堂,便不知道该如何说话,因此,他只能保持沉默。
这一切本是计划好的,心脏和圣柩迟早都会成为自己的所有物,还有这个慢慢让他产生占有欲的黑发男人,也会在不久的将来成为自己的。
但此时,面对他失望愤怒的蓝眸,心中却突然开始颤抖。
那已然失去平时深情的眸子里,闪烁着的,是对背叛者绝对的痛恨。
或许他算计错了,该隐并不会如他所想将心脏圣柩交出来,而那个时候,自己能毫不犹豫的将他抹杀吗?
他看着该隐向圣柩走去,看着他站到圣柩面前,看着他对着自己微微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