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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在手术前已签订一切后果自负的生死状。”护士走后,许婷对我说道。
我想起了手术前我也曾签订类似的生死状,心里不由得剧烈紧张起来。
“我要去问医生!”我激动起来。
“你先别急,我们一起去。”许婷拍了拍我的肩膀。
来到诊疗室,医生还是先前那个要我交钱的中年男子,但态度明显已经好了许多,一直微笑地对着许婷。我突然觉得她刚刚送的红包是不是全被眼前的这个中年人吞了。
听我们诉说完我们的疑惑,那中年医生解释道:“许总,您放心,我们刚给您妹妹做过检查,她的一切生理指标都很正常。我们是国家级重点医院,是绝对不会出现你们刚才提到的问题的。您妹妹刚做完手术,现在身体很虚弱,等她休息够了,自然会醒来。”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平和而有厚度,给人一种信赖感;他有些谢顶的脑门仿佛也能增加他资历的重量。
“拜托你们了。”我和许婷齐声说道。
“应该的,这是我们应尽的职责。”他向我们露出充满善意和正义感的微笑。
“也谢谢你了。”在诊疗室通往病房的通道上,我对许婷说。
“别这么说,这是我愿意做的。”
在医院如埋葬在冰川中的铁器般寒冷的白色中,我们的目光再次相碰,一股暖流油然而生。眼前的这个女人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向我伸出了手……尽管我深知,我一直只是想和拥有这手的身体*而已……这温暖究竟来自于身体,还是它点燃了身体?或许是两者共存?我不再往下想,因为身体里的另一个声音告诉我,无论怎样,这温暖都是不正确的,是不为现实社会所接受的。
想必许婷也深知这一点,她收回了她的眼神,在这一点上,我们也许拥有着永恒的默契。也许正是这默契让当前的我们能处于一种恰当的位置,让一切保持着暂时的平衡。
我们再次走进病房,刘芸还是水晶娃娃一般地睡着,通过微微上下的呼吸与处于现实的我们沟通。
“你先回去吧,这次真是很感谢你了,再不回去齐董那也不好交待了。”
“我不回去,或许他会更高兴。”富有深意的微笑再次浮现于许婷的嘴角。
“更高兴?”我一直望着病床上的刘芸,没发现她即将醒来的迹象。
“男人嘛,都一个样。”
“不会吧,齐董那样的人,实在看不出来……”
“别只看外表。就说你,能看得出来吗?”
我无言以对了。向我这样活着的男人都不能免俗,更何况风光无限的齐董呢?
“所以,现在我只要实在的东西。”许婷接着说。
“因为感情靠不住?”
“嗯。”
我一直望着病床上的刘芸,突然,我发觉有泪从她的脸庞滑落……
夜幕
我赶忙凑近刘芸,在她耳边反复轻轻地喊着她的名字,可是除了刚刚滑落的眼泪,她的姿势和脸上的表情仍没出现任何看得见的变化,对于此刻就在身边的我也好像全然没有察觉。她仍处于自己的世界。但我能感觉到她意识中的忧伤此刻就像地底的水流在某个肉眼看不见的地方流淌,我甚至可以听见那水流的回响,因为它正在某个我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与我自身的水流交汇。
我突然感觉到,她即将苏醒过来,也就是说,她的意识即将重新回到此岸的世界,对此我确信无疑。
我在刘芸刚刚滑过眼泪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转头对许婷说:
“她会醒来了。”
“你如何知道?”
“她告诉我的。”
“通过什么?”
“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我切切实实的知道,她就要醒来了。”
“需要多久?”
“具体我也不清楚,但应该用不了多久了。”
“嗯,那我去买点吃的来,作为晚餐。”
我才发现,从病房窗户外泻进的阳光的数量已然比刚才减少了不少。透过窗帘的缝隙,能感觉到夜的黑暗正开始笼罩这座城市
“麻烦了。”我对许婷说。
她并未答话。不久,便听见法拉利启动和远去时独特的声音,直至消失。
在这一段时间里,医生(不是先前那个秃头的中年人)对刘芸进行了一次身体检查。
“一切指标正常。”离开的时候,他扔下这样一句话。
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