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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去依稀能看清——第一间房是书房,书架错落。第二间是客房,温馨宁静。第三间……,舒言的视线在最后一间时停住了,因为最后一间除了没有开灯之外,还依稀能看见了一个人影。
一瞬间许多的画面都涌上了她的脑海,最深刻的却是那天齐贝川气急败坏的模样,他说她背叛他,那么愤怒的指责她背叛他。
舒言几乎抓不住手里的酒杯,她猜出是张宁坤在搞鬼,可没想到齐贝川指责的原罪在这儿。本能的去找张宁坤,却见他匆匆的屋内走去,跟在他身边的佣人神情紧张。
舒言略一迟疑,往齐贝川的方向看了一眼,齐贝川正折腾着他的烤架,看起来兴致颇高。
舒言提起裙摆跟了进去。
客厅空空荡荡,一进去却不见了张宁坤的身影,,舒言往楼梯的方向看看,过去。
楼梯走完便是走廊,二楼的走廊很宽,地上是厚厚的地毯,高跟鞋踩在上面仿佛踩在云上,舒言扶着墙,一边走一边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除了从花园传来的音乐声,四周并没有其它的声音,那间关着灯的房间就在不远处,舒言朝前迈了一步,谁知脚一歪,她跌坐在地上,好在地毯软,并没有摔着,只是这一瞬就听见一道凌厉的男声。“张萝芙,你简直就是自找的。”
心脏骤缩了一下,舒言立即站起来,推开旁边的门躲了进去,她留了一小条缝,没等多久就看见张宁坤从那间房里出来,他走得很快,脸上的神情称不上好。看见他下楼之后舒言立即出来朝那间房走去,她推开门,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女人略略惊惶的声音。
“萝芙,是我,舒言。”
一瞬间却是死静。
借着外面的光线可以看见床边地上一道浅浅身影,她瘫坐着,仿佛一颗没有根的萍,舒言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来,她拿开萝芙捂着脸的手,一摸,却是一脸的泪痕。
“他打你了。”
张萝芙忽然哇的一下哭了出来,却又不敢哭得太大声,于是就成了一种极为压抑的抽泣,一下一下的,尖尖利利。
“没事的,没事的。”
她却哭得更加厉害,嘴大大的张着,可是却只有一点微弱的声音发出来,像是痛到失了声音的干嚎,只有那眼泪,大颗大颗的,不断的往下淌。
舒言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她想萝芙需要的,大概不是安慰,只是一个可以让她哭泣的肩膀,她不知道她经历了些什么,可一定不是好的。她连问,都不敢问。
张萝芙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她抹抹眼睛,说:“上次你让我办的事,我求人帮了忙,事情有了一点眉目,你弟弟,是被人绑走的,这是有人看见的,至于被绑去了什么地方,那个人他查不到了。”她说得并不连贯,语调里仍然带着哭音,于是听在舒言耳里,只分外的觉得难受。
舒言点点头,几次张嘴,最后却只有两个字:“谢谢。”
张萝芙摇摇头,只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这本来就是我答应你的。”
舒言沉默,隔了许久才说:“对不起,我没办法带你出去。”
张萝芙仍然摇摇头,只是又渐渐垂了下去,垂得深深的,像是一只驼鸟。“我知道……我……知道……的。”
隐约的,能看见她眼角的泪光,舒言只觉得再无任何话可说,因为任何语言都是苍白。
回去的时候舒言情绪十分低落,齐贝川把她抱在怀里,她一动不动,齐贝川有些讷闷,也就安静的看着她。舒言视线一直看着窗外,良久之后往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口说:“齐贝川,我发现一般情况下,你对我还是挺好的。”她的声音平静,仿佛在就事论事。
“开窍了。”他的声音也十分的平静,也仿佛在就事论事。
舒言沉默,好一会儿之后才笑笑。“你说我是不是也成了斯德歌尔摩症的患者,明明,我是一个受害者。”
齐贝川抬眼看着车窗外面,沉默。
舒言在快到齐宅的时候睡着了,睡得很沉,齐贝川抱她下车也没能把她弄醒,他把她放到床上,又给她盖好被子,他看着她许久,最后在她额上印了一个吻才关门离开。
“先生。”阿修在门外等他。
齐贝川慢慢的往书房走去。“交待你的事,办好了吗?”
“办好了,只是,您为什么要让乔小姐见张小姐。”
“阿修,让一锅翻滚的水冷下来的最好的办法就是,釜底抽薪。”他说着垂下眼,许多事多想一想,就想明白了,上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