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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人得感谢生活的困苦,因为生活艰难,所以她总是很快适应环境,总是很快从伤口中恢复理智,她不是被人捧在手心的娇娇女,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尤其是齐贝川的爱情对她来说更是一种虚无飘渺的东西,既然一开始没打算和他有个结果,那就当断则断,别再抱有任何期待。
哭,就代表结束。
她要准备和应付的,应该是更重要的事。
赵琳已经勾上了齐贝川,无论从哪个角度说,她一定会让齐贝川赶她走,问题是齐贝川对赵琳究竟有多在乎,不过也没关系,她可以推齐贝川一把,肖楠的事,虽然是危机,可危机里也未必没藏着转机,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合适导火线……对一个男人而言,自尊总是不可侵犯的领域。
另一个重点,是赵全,赵全不配合她,这才是要紧的事。
想完这些的时候,舒言已经刷完牙,洗完脸,她把头发绑成一个马尾,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笑了笑。
镜子里的眼神她是满意的,坚强,勇敢,坚毅。
乔舒言,加油。她对自己说。
后来的几天齐贝川仍然没有回别墅,她的心情在一天一天流逝的时间中趋于平静,赵琳迟到早退的频率越来越频繁,她身上的衣服和包包已经换成了一线品牌的最新款,她有时对她的话装作没听见,只在接电话的时候声音格外的温柔。
舒言另外请了一个人来替代赵琳的工作,那之后,赵琳开始一整天的消失。
她也给赵全打了几次电话,赵全似乎已经彻底不缺钱了,舒言每次问他事情的进展都被他以各种借口搪塞,只有一次,赵全无意中说漏了嘴,他分明已经查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只是不愿意告诉她。
知道这点之后舒言反而不慌了,就怕他不办事,既然在办,她总能找到办法对付他。
除此之外大概就是补偿款的事了,这件事的处理像牛皮糖一样黏黏糊糊,只是齐氏良好的态度倒有些出乎舒言的意料,有好几次,齐贝川甚至亲自接待老李他们并整个过程和颜悦色,这几次商谈都上了本地的新闻,齐贝川竟被某些报纸夸为了儒商。
舒言看见那两个字简直想笑。
只是赔偿方案一直没有达成一致,齐氏提出的几种方案都被否决了,最后齐贝川也强硬起来,提出一种方案之后开始不再理会老李他们。
舒言那天去看亭亭的时候正碰上肖楠在说这件事。
“齐氏的方案就是按人头,以租房补偿金的形式补偿每个人二万元,家里人多的就多得一些,至于受伤的居民,齐氏会包揽医药费,营养费,也就是所有的相关费用,但是齐氏声明,这是齐氏对于受伤者的人道主义照顾,并不是对火灾责任的承担……”
舒言点点头。“这样挺好的,租户始终不是业主,齐氏不可能像赔偿业主那样的……老李他们不同意,是不是觉得钱少了。”
肖楠点点头。“老李和齐氏提,要一个人十万。”
“十万?”舒言被吓了一跳。“十万会不会太多了?”
“所以齐氏不同意,前天双方不欢而散,齐氏的经理在见面会上说,本来一分钱不赔也是可以的,每人二万已是齐氏最大的限度,我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结果又差点打了起来……”
舒言听着肖楠的话,又想起这段时间齐氏的种种举动,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以她对齐贝川的了解来说,事情不会解决得这种容易的。
“肖楠,这段时间你自己小心一点。”
“怎么了?”
舒言看看他,犹豫了一下才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无论如何,你自己小心一点。”
肖楠点头。“这点我知道,这几次的见面会我都没去,我倒是有点担心老李,现在他已经被选为了租户的代表,他很积极的去跑这件事,这次要十万的条件也是他提出来的,他还说如果齐氏不给钱,他有的是办法对付齐氏……他的神情有些疯狂,我实在是有点担心……”
舒言只见过老李几次,只记得他以前是杀猪的屠夫,来城里之后租了一个摊子卖肉,不过生意不太好,日子也只是将就过得下去。“你就别管那么多了,照顾亭亭要紧。”
舒言又坐了一会儿才离开,肖楠和亭亭送她出去,舒言叮嘱了他几句上了出租车,亭亭站在路口不肯回家,她抱着肖楠的脖子,说:“爸爸,我喜欢乔姐姐。”
肖楠捏捏女儿的脸蛋。“爸爸也喜欢乔姐姐,只是乔姐姐和爸爸不是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