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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盈站在一旁眸中露出些许担心。
苏挽然将一切收入眼中，敛了敛眉，对着老夫人行了一礼。
看到苏挽然，老夫人本来有些冰冷的神色才缓和下来，伸手抚摸着她额头上的白布，关心道：“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苏挽然低眉答道：“已经无碍了。”
老人淡淡点头：“那就好。”沉默了一下，老妇人接着问道，“挽然可记得当时推你和秋姨娘下去的那个丫鬟的长相？”
苏挽然愕然了一瞬，“记得。”
“紫环，抬起头来。”老夫人对着地上跪着的紫环厉声开口。
紫环颤颤巍巍的抬起头，老夫人转头看向苏挽然：“可是这个丫鬟？”
苏挽然看向地上的紫环，愣在了原地，那长脸正是那个丫鬟，只是那是紫环？
老妇人身旁的暖心走上前，手伸向紫环的脸，摸索了一阵，离开时手上拿着什么，苏挽然定睛一看，人皮面具！
难怪，那丫鬟她从来没有见过……
难怪，她看到紫环的脸时，觉得有些奇怪……
因为那根本不是她的脸！
可是，老夫人怎么会知道这些？不过纵然疑惑，苏挽然还是默不作声，眼观鼻，鼻观心。
“依儿，这是你的丫鬟，你作何解释？”老夫人沉声道。
依儿，正是二夫人的闺名。
苏挽然心中冷笑起来，虽然不知道是谁在暗中帮她，但有机会给二夫人一个警告，和乐而不为呢？
二夫人抬起头，伸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哽咽道：“老夫人，依儿冤枉啊！依儿怎么会害老爷的孩子，您的外孙啊。这事跟依儿没有关系。”那语气中，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老夫人并不言语，那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松动，“那这人皮面具你作何解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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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除非己莫为
二夫人一滞，险些说不出话来。
“老夫人，这人皮面具从哪里来我也不知道啊。”
她确实无法解释这人皮面具从何而来，毕竟，这是在老夫人眼皮底下被发现的，且当时紫环那一脸不太正常的表情，她根本无法解释。
紫环却在这时开口：“请老夫人别怪二夫人，一切都是紫环自己的主意。”
老夫人怒极，手颤抖着指向紫环：“上次那藏红花是不是也是你下的手？”如果不是侥幸被苏挽然和苏月盈吃了，是不是她的孙子就没有的？
紫环不言，如今证据就在眼前，她已经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那是两条人命！”老夫人愤怒道。
紫环一脸冷漠，明显是不在乎这一切。
见紫环认了罪，而二夫人就要摘清了罪责，苏挽然薄唇微勾，想要置身事外，那也得看她让不让。
淡淡开口：“祖母，这紫环可是二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紫环所做的一切难道她这个做主子的真的就一点都不知道？如果是，二夫人管理下人，当真是有问题。”
老夫人一滞，她自然也是明白了这个理，但二夫人是她挑选的人，如此便是她没有管教好，转头冷声开口：“依儿对此可有话说？”
二夫人咬咬牙，该死的苏挽然，她这是逼着老夫人责罚她。
她若答知道，老夫人肯定大怒，但她若答不知，便是要承认她管教下人不严，苏挽然此话无疑是给她挖了一个坑，不管怎么选，她都会受到老夫人的责罚。
“平日里，妾身对丫鬟们都没有多加干涉，只要她们尽到本分就好，这次却是妾身管教失察，请老夫人责罚。”
“罢了，这段时间好好管教你的丫鬟。再出现类似的事，严惩不贷。至于紫环，直接杖毙。”老夫人摆了摆手，似是对她失望至极，扶着暖心的手便回了房中。
掌家之权本应是在正室手中，只是苏挽然的娘已死，二老夫人年事已高，又无暇顾及，所以便落在了二夫人手中。
苏挽然看到老夫人进房，转身也准备走，老夫人这明显是对二夫人有所偏袒。
计谋被破坏，二夫人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苏挽然，我果然小看了你。”二夫人冷声道。
苏挽然回头看着已经起身的二夫人，笑了笑：“二夫人说笑了，挽然可什么都没有做。而且，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出来芙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