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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黑瞎子带着两个女人回到解家盘口,虎子仍然眼睛微红。他似乎一个下午都蹲在门口,就等他回来。
“你是虎子?”
虎子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倒是保姆阿姨说话了:“虎子啊,小耳朵到底怎么回事?”
“不碍事儿。”虎子道,忍不住些微的哽咽。
“喔。”阿姨不再问,点了点头。
耳妈妈却蓦地抱住了虎子,嘴里念叨:“儿子,儿子,你回来了?”
虎子鼻子一酸,道:“嗯。”
黑瞎子觉得这一天他都把一辈子的气儿都叹完了。他道:“我们刚吃了饭过来,你们带耳妈妈去休息先。”
虎子还想说什么,却被黑瞎子拦下了,“你先和阿姨谈好了,有什么要同我说的迟点再讲。——小三爷他们呢?”
“……,好像是斗里去了。”
“斗里?”黑瞎子藏在墨镜下的眼睛眯起来,他沉吟了会儿,道,“有事明天早上说,我出去一下。”
“你去找他们?”
“你别管。”
作者有话要说:
☆、15 终极
作者有话要说: 那首《白云谣》从右往左 竖着读。。。。
【一】
这个不同寻常的斗里没有留下任何文字,无法看出墓主人的身份。
家境殷实,善于用毒,身份神秘,好龙阳,这大概是他所有的特征了。吴邪盯着靠在墙角纹丝不动的粽子,心道最重要的是他虎口处的图腾文身吧。
如果是周天子穆王,他在所谓瑶池与西王母相会,然后就两情相悦,相恨见晚。他是不可回转的凡人,思慕遥远的神女,在身上纹下一只青鸟作为相思的信使也能算理所当然。
但这是宋墓啊,远离那个时代已有两千年。这种千山万水的距离,却仍然,将那段传说里的金风玉露一相逢完整地保留下来。
手电的光线有些惨淡,墓室里的灯被点燃,没有毒,照明程度也不算高。
吴邪没有头绪,烦躁得要死要活。闷油瓶没有表情也没有话,只是安静地趴在棺椁上检查那把春雷琴。
剩下个王胖子倒显得有些无聊。
他四下打量壁画,忽然发现从北壁琴师手里的琴,一直延伸到西南壁的墓主人身上,颜色晦明交替,赫然形成一条蛇的造型,蛇身由首后成水波形向左右伸展,尾向内勾,是西周时期独特的蛇纹风格。
若不纵观全局壁画而只是单看一面墙,是看不出来这点的。现在这种明明暗暗的环境下,才算看明白些。
像吴邪,有时候就是因为太懂了,反而会忽略掉什么。
【二】
王胖子正好奇,却被一阵由远而近极细微的脚步声给打断了。他还没开口,闷油瓶就道:“黑瞎子的脚步。”
果然话刚说完,先是一点刺眼的手电光,接着黑瞎子那厮就从甬道过来了。他打量了一下墓室,“哦”了一声,才缓慢道:“这些是……你们干的?”
“去你大爷的!”王胖子道,“老子还他娘的想知道这是谁干的呢!”
“行,那我看看来。”黑瞎子说着,走到棺椁边上,蹲下来观察地上的八个罐子加一个人头。
八个罐子围成一个正圆,摆在地面上,颇有种天圆地方的感觉。黑瞎子抽出匕首向上挑开那颗人头的眼皮,没有眼白,漆黑如墨,一条细线横贯双目。他又拨了一拨,在脖颈的断裂处发现那条同样被砍断了的琴弦。
“啧,真是够狠的啊,就这么给刺到脑子里去了。”黑瞎子道。
闷油瓶抬眼瞥了一下他,然后道:“你们都过来,琴下面有东西。”
三个人围过去。
闷油瓶将十三徽上的镶玉逆时针转了一圈,又将七徽顺时针转了四圈半,最后抽过黑瞎子手里的匕首,将七根琴弦直接对半割开了。
接着传来机械碰撞的声音。
吴邪还来不及骂闷油瓶暴殄天物,就见春雷琴自动分离了。七徽上镶着的玉裂成两半,整个琴也被分为一半一半,分别向左右移了少许几公分,露出一个暗格。
闷油瓶掰开木板,从里面取出一只小盒子。他轻松地打开盒子,拿出一块巴掌大小的青鸟玉雕,造型非常逼真,反面刻着字。
吴邪接过去瞧了会儿,登时心里一沉。
尚将山道丘白
复子川里陵云
能无间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