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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闭上眼睛。
【三】
小助理把龙医生送上飞机后,再默默开车回医院,已经是华灯初上。还没正经吃晚饭呢,路边买了个手抓也根本不顶事儿啊,她早已饥肠辘辘。
还得去照看那位不省人事的且还有家室的帅哥。
——总的来说,人生多艰。
边感慨着薪水不好赚边爬着旧楼的楼梯的小助理,发现自己竟毫无内心冲突地接受了“一个男人躺在旧楼的特护病房里”的事实,想想她还真是承受能力挺强大的。
她推开门发现某个老头正坐在里边儿啃着一只酱羊蹄,她觉得自己不能忍下去了,睡着的那个虽然没意识,但好歹也是个人啊,能不能别这么旁若无人!
“我说,龙医生前脚刚走呢,您这样真的好嘛?……啊院长?”小助理内心无力。
“我给你留了的。”院长毫无压力道:“这种事情当然要龙余不在的时候干啦,不然他又要嫌弃我了。”
小助理:“……”
“说起来,”院长吃着吃着突然道,“我刚才好像看见他动了一下。”
小助理准备拿羊蹄的手一顿:“好像?”
“确定。”
小助理的手腕转了个弯儿,改摸上那个男人的太阳穴;接着她几乎要把他全身都摸遍了,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连心电图的波动都和昨天一样平稳。
“没看出区别啊。”
院长耸了一下肩膀。
“你不会耍我吧?”
院长又耸了一下肩膀,然后扔下吃剩的骨头,走到外面去洗手。
小助理很郁闷地小声嘀咕:“要是真的有动一下就好了。”
男人像是听见她说话了似的,先是手指蜷曲了一下,然后眼珠在眼睑覆盖下又转动了一下。
“!!!”小助理准备再次拿羊蹄的手长久地顿在羊蹄儿的上方没有动弹。
“院长!院长!他又动了我看见他动了!”
院长擦着手走进来:“嚷嚷什么,我不是早知道了嘛。”
小助理终于放心地拿起了羊蹄,长出一口气:“那是不是说明他要醒了?”
院长撑起男人的眼睑检查了一会儿,道:“可能吧。”
病床上的男人只是动了一下,又回归平静。
仿佛努力挣扎着,却仍然被不具名的噩梦魇着了,无法醒来。
【四】
闷油瓶搁下书,拿起吴邪的手机看了一眼。
北京时间十八点五十九分。
解语花离开病房已经差不多有四十分钟了。他和医生谈点什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吴邪在沙发上发出一串类似嘀咕的声音,醒了。
十九点整。
闷油瓶走过去亲了一下吴邪的后脖子,道:“医生的办公室是哪里?”
“嗯?”吴邪有点迷糊,“什么?”
“解雨臣的医生。”
吴邪一眼瞥见病床上空无一人,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道:“小花呢?他去哪儿了?去了多久?”
“……医生的办公室。”
吴邪:“……”
“跟我来。”吴邪叹着气,“去办公室找他。”
如他所料,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这里的一切都太干净了,医生的办公室,毕竟是有洁癖的人,也难怪;但不对劲之处在于,少了很多东西,根本不像是一个专业的医生每天需要办公的地方。
闷油瓶说:“我去里间看看。”
吴邪应了一声,扶着额头给傅六爷打电话。很简短的对话,半来分钟就挂了,六爷只说派人来医院接应,别的什么意思也没有。
“看这淡定的样儿,叫一个不动声色啊。”吴邪把手机塞回兜里,走进里间看见闷油瓶在找什么,“有发现么了?”
闷油瓶从书架上拿的手术刀,撬开墙角一块地板。
有条暗道。
吴邪不知该怎么形容:“世风日下啊,连这种公办的医院也能挖地道了?”
闷油瓶道:“走么?”
“不。”吴邪道,“按傅六爷的意思,等着。”
傅六扣下电话,神色还是很淡。
“怎么样?”
伙计道:“他们俩是看着锦婴出去的,一个继续跟着,一个潜进去搜锦婴的房子;不过倒是没发现什么。
“锦婴往帽儿胡同去的,搁那儿胡乱买了些零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