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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我来开车吧。＂阿诚主动拉开了车门。

＂不，让我的人来开。＂

说完，南云造子带着三个保镖上了阿诚的车，阿诚没有再请求也跟上了车。

武康路28号的公寓里，明楼早已架好了狙击步枪，用瞄准镜窥探着街对面公寓二楼的一个房间。

不一会儿，载着南云造子和阿诚的车停在武康路137号公寓的门前。

在南云造子的指挥下，一名日本特工跟着她和阿诚上了楼，另两名特工留守在门口。

经过一番搜索，除了在衣柜中发现两套中山装外，阿诚还在抽屉里发现了一只刚买的全新电子管。

南云造子欣喜道：＂他果然住在这里。叫门口的守卫全都撤到里面，不能让‘毒蜂’察觉到任何异常。

＂是！南云课长。＂特工转身离去。

南云造子站在屋子中间，看到了关紧的窗帘。她想了想，走过去，‘哗’地一声拉开窗帘，阳光直射入房间。

对面就是28号公寓的窗户。

明楼等待的就是南云造子拉开窗帘的一刹那，看着对面的南云造子，明楼举起了狙击步枪，瞄准目标，手指放在扳机处。

南云造子站在窗帘边，阿诚走过来，眼光犀利，看见对面窗口，忽然感觉不对，猛地将南云造子摁倒：＂南云课长！趴下！＂

＂砰＂的一声枪响，阿诚的身体仿佛被射穿，血四处喷溅。

阿诚重重倒在地上。

他的血漫延开来，浸到趴在地上的南云造子的手指上。南云造子惊惧，愤怒。

楼下枪声响成一片，南云造子清晰地听到冲上楼的脚步声，顺势把手伸到腰间，正准备拔枪，竟没想到阿诚用带血的手死死压着她掏枪的手。

＂‘毒蜂’还在。＂

话音未落，一名冲上来的特工，在‘啪’的一声清晰的枪响后，眉心中枪倒地。

结束刺杀的明楼迅速收拾枪械，撤离战场直奔天台。背着枪，徒手攀墙而下，身形矫健利落。墙根下，朱徽茵的车早已等在那里接应明楼。

＂他怎么样？＂开着车的朱徽茵终是忍不住问道。

作为一个曾在日本潜伏一年之久的卧底，她是极少数知道这次行动部分真相的人。

明楼诧异，从镜中细细打量她一番，这才发现这居然是之前在苏联和明诚同一批的学员，害明诚在行动中受伤的那个。

＂是你？＂

＂是我。他怎么样了？＂她的手死死握着方向盘，哪怕知道不该问，不用问，她还是忍不住问。

＂我对自己的枪法有自信。＂说完便闭目养神，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

梧桐路的临时路检岗亭，一样的衣服，可是衣服下的人已经换了。

137号里南云造子焦急地拨通电话：＂陆军医院，陆军医院。我是南云，对，武康路137号，有重要人员受伤，需要救护车，马上，立刻！派最好的医生！立即安排高级病区手术室！要快！＂

＂阿琛……＂明诚有些吃力地唤道。

＂你想见她？我马上……＂

明诚吃力的摆摆手，＂别，别，告诉她。＂说完重重地喘了一口气。

＂好，我不告诉她。＂南云应下。

阿诚紧接着气息奄奄地道：＂赶紧坐我的车，去梧桐路。请您相信我，‘毒蜂’得手，一定会去那里和他的手下会和。＂

南云造子紧紧握住阿诚带血的手：＂我相信你。你替我挡了子弹。你放心，阿诚君，我一定杀了＂毒蜂＂替你报仇。＂

＂谢谢。＂

＂阿诚君，你一定要撑住。＂

从挡枪的那一刻起，南云对阿诚再无怀疑。

说话间，日本陆军医院的救护车火速奔驰而来，救护人员把阿诚抬上车。南云造子把自己的派司递给医生，亲自关上车门，目送救护车远去。

大街上救护车虎啸而来。

程锦云，黎叔和两名行动队员坐在一辆汽车上，程锦云一打方向盘横在马路中央，截住了救护车的去路。

☆、107

司机伸出头用日语咒骂，程锦云微笑着下车，在对方毫无防备时伸手是一飞镖。

同一时间，躺在担架上的阿诚一跃而起，杀死护士和医生。片刻后，阿诚一身医生装扮，戴着口罩，打开车门就和黎叔和程锦云打了个照面，持枪相对。

＂行动代号？＂黎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