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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你靠一下?”说着,挺直了腰板。
林逸人的反应有些迟缓,张张嘴说:“没事。”声音卡在嗓子里,只有极其细微的一个尾音发出来了,归海是从林逸人的嘴型判断出这两个字的。
叮咚一声,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林逸人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忽然回光返照一样站了起来跑了两步。归兰被推了出来,几个医护人员围着车子,林逸人从他们的缝隙间看到了归兰的脸,她侧着头,双目紧闭,面容黯淡无光,就像“活玉”失去了生息,萦绕着一层死气。盖着的白色被子上沾了点点血迹,发棕发黄。
心仿佛被撕裂开了,林逸人踉跄地跟着车子走了几步,医护人员面无表情地把车推进了专用电梯,林逸人盯着床上的人沉寂的脸,电梯里的镜子照出她苍白的脸庞和诚惶诚恐的表情。电梯门的金属光泽有些冷酷,几个人看着门缓缓合上,归海哭了出来,蹲在地上把脸埋在胳膊里,肩膀一耸一耸的。
林逸人有些头晕,扶着墙壁一边喘息一边慢慢地走。
“她去了几楼?我得……跟过去。”
☆、第八十九章
第八十九章
“回去休息会儿。”米白拍了拍林逸人的肩膀,轻声说。
林逸人正握着归兰的手,急性失血带来的虚软和疲惫正在逐渐摧垮她,她处于半梦半醒之间,视线里米白的脸有了重影。
就像是建筑里的钢筋被抽空了,林逸人的身子摇摇欲坠,她知道自己快到极限,却不舍得离开。归兰脸没了往日的活泼与甜蜜,却依旧静谧美好,像不堪柔损的易碎品,在白色的病房里显得晶莹剔透,洁白无瑕。林逸人连看着她的目光都忍不住小心翼翼,生怕打扰了她。
“谢谢你。”
米白一愣:“谢我干什么?”
“医生说,他们没有紧急处理这种伤口的经验,归兰当时血涌不止,要不是你知道一些处理措施,恐怕路上就……”林逸人没有说下去,顿了一会儿,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又看着归兰,温柔地对沉睡的人说,“我回家拿我们的衣服,一会儿就回来陪你。”
林逸人回家,归海尽管不愿意,也在大家的劝说下跟班主任回去上课了,班主任给她做思想工作,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影响对高考的投入。米白细心地替归兰掖好被子,转头就碰上司晓质询的目光。
“你怎么知道这种刀的?还知道紧急处理措施?你是警察学院的,又不是当兵的。”司晓嘟哝着说。
米白在司晓面前站得笔直,似乎并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淡淡地说:“秦峰告诉我的。他就是因为这个刀的伤,留下了后遗症才退役的。”
司晓本是无心一问,扯出了秦峰却叫她心里不舒服,只是看米白坦荡的目光也不好说什么,讪讪地笑了笑把这页翻过去。
坐在车上,两侧高大的树木化作一道绿影飞快略过,林伊的心情又懊恼又郁闷。懊恼是因为林逸人,她在周家呆得乐不思蜀,记混了自家亲爱的姐姐开庭的日子;郁闷自然就来自于周洛,她离开前去敲了周洛的门,周洛依旧没给她开门。
刚开始的确是不错……和周洛相处,基本都是她在搜肠刮肚地找着话题,渐渐的周洛也从原来的爱答不理,变成会给她回应,一个专注的眼神或者一声简单的“嗯”都能让她觉得满足和欣喜。
林伊甚至拿自己的秘密和她分享了。林伊告诉周洛,她在林家甚至不如在收养家庭过得开心,林父林母忙于工作鲜少和她交流,姐姐虽然对她好却总像有心墙似的,初始的时候人生地不熟,语言也不通,她只能对着家里的贵宾犬自言自语,这个时候她会怀念九岁以前的生活,那个乡村贫穷又闭塞,可多年之后留下的却都是开怀大笑的回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怀念那里还是矫情地追忆美好童年。
她没有跟其他任何人说过这个秘密,一边说一边用脚尖碾着地面,说完之后她吐出了一大口气,像丢掉了压了许久的包袱,眨巴着眼望着周洛。林伊寻求安慰的注视太过直接,周洛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微微地拧着眉,像是在考虑该说些什么回应她热切的目光。忖了会儿,便抬了手,轻轻放在林伊的脑袋上。林伊很享受,歪了歪脑袋去蹭那柔软掌心,趴在地上的团子很警觉地发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挑战,虎视眈眈地站了起来。
偶尔,林伊也会想了解周洛,也想听周洛随便说些什么,那稚嫩的嗓音说起话来带了与年龄不相符的沉静与温和,虽然少了些温度,但叫人非常舒服。可周洛惜字如金,每每林伊想撬开她的嘴,她只会把唇闭得更紧,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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