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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条缝,当他瞧见那正抓着自己的手瞪大眼睛仔细瞧的鄂多海,不禁有些失笑。
“没做什么,只是发现你身上长虫子。”像扔火热木炭似地扔掉他的手,她急忙起身。“猎人没有睡懒觉的权利,你银两和牛还要不要?”
“现在是什么时候?”听完,他坐起身,瞄了眼外头又已翻了鱼肚白的天色。
“天快亮。”
“天快亮狼都回去睡大觉了,还抓什么抓。”脑子里尽是浓浓睡意,他砰地一声又躺了回去。
“就是要等他们回去睡觉,才好找狼窝。”
狼窝?这小女子的野心可不是普通大。一窝狼少说六七头,多则可以到数十头,这样单枪匹马去撩狼窝,不是白送命,是什么来着?“不用这么麻烦,我有更好的方法。”以棉被盖头,他在被里头咕哝着。
“什么办法?”
“让我睡足了再说。”
“起来。”
“这世上,除了吃东西,就只有睡觉好。”他咕哝。
听他这么说,她不留情地就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臀,可那动作却只换来他的一个翻身。
“唼。”不由得拧着两道眉,鄂多海登时有些后悔将萨遥青留下,因为依目前看来,他也许根本帮不上忙,反倒成了累赘。
罢了,不如先去探探,她一个人也可以成。
于是撇下那贪睡的萨遥青,鄂多海收拾了些打猎和设陷阱需要的猎具,打着便出了门。
依着先前从村人那里打探来的消息,和她近日循着狼只留下的足迹分析结果,她推敲那偷食家畜的狼窝,应该是藏在崁儿村后头数里远的山间树林里。
因而她抄了快捷方式,不走进村的路,绕了村外围的便道,约莫走了半个时辰,便到了入山口的小径前。
这路径她曾走过,所以只要不偏差太多,便不会有迷途疑虑。
但为求谨慎,她仍是望住天,记住了日头上升的方向后,再沿着小径进了山。
山中小径蜿蜒曲折,周遭树林紧密且树干高耸,若不是今日秋高气爽,门光普照林间,不熟地形的人很可能轻易就迷失在这丛林之中。
又走了一刻钟,她来到一处分岔路,一条看来是猎户会走的路,路面虽窄但清晰,一路蜿蜒上山;另一条则是路迹被荒草掩去了一半,几棵腐木横倒,应是条荒废了的便道。
动物们灵精,知道有人的地方就有危险,所以筑窝时自然会挑在离人越远的位置,因此她舍了那条路迹清晰的小径,转进那条必须突破层层阻碍才能继续前行的荒径。
只是,当她走了半刻钟之后,眼前所见却让她感到意外。
脚下的路径,说来应该要因为越深入林间而越荒芜才是,怎么路面反而越来越平稳,连原本及膝的乱草都像是曾被人踏过般地平整,并微微干枯了。
她往前眺望,不远处的前头,隐在树丛中似乎出现了一条不在她印象中的山路,那路像是一端往下溪流处,一端往上朝山后方而去。
那山后面……
恍然间,她想起那个将女子献祭给山神雪妖的传说,山后的方向似乎就是那传说中有着祭祀台与供屋的地方,一个常人勿入的禁区。
一股好奇心驱使,她以弓拨草,继续往那山路的方向去;只是,才走了几步,脚下忽地传来啪擦声响,她心头一缩,虽然反应极快地想往一旁避开,但终究还是慢了一些,人跟着就被铺在地面上但掩蔽得极好的陷阱吊网给包覆住,下一刻即被吊离了地面。
待她回过神,人已悬挂在离地数尺的半空中,像只被蜘蛛困住的猎物,随着她的挣扎而摇晃不止。
可恶!是捕兽网!
她努力静下心,因为发现越是挣动,那韧度极高的网绳便束缚得她越紧:她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才从腰间摸出那把惯用短刃,开始在有限的空间里割锯那看来不寻常的捕兽网。
这高度,摔下去可能会受伤,但若不割破网子,在这偏离人迹的地方,应不会有人前来搭救,所以她只能自救。
割着网绳的同时,她的视线越过绳索落在远远的树林间,也就那么一瞬,她似乎看到那里也悬吊着另一个捕兽网,且网里似有着猎人忘了回收的猎物。
那猎物挣脱不了陷阱,最后死在里头,时间一久,便只剩下一副骨豁……
当她眯眼再仔细看时,却不禁骇然。
陷阱里头的骨骸……是兽吗?瞧那头颅的形状更像是人!而除了那具吓人的骨骼,网子里还看得见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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