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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真昏昏沉沉地感觉到有人拖着他走。出了那个贴满禁咒符的牢房,藤真的灵力立即恢复。虽然身上很疼,头脑也不清晰,但藤真还是勉强提气为自己疗伤。
两个小捕快将藤真拖到阿神寝房,甩在阿牧面前。阿牧看见趴在地上的人蓬头垢面、衣着污糟,满身伤痕,不禁皱了皱眉。南烈正将银针一根一根从阿神头上拔出来,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并未认出那人就是藤真。
“殿下,犯人带到。”川崎献媚地说:“要不要屏退闲杂人等?”
阿牧摇头,说:“无妨。有大夫守在阿神身边我心里踏实点。”
“是。”川崎立刻走开,站到一边。
“这是何人?”阿牧问道。
“回殿下,”川崎说:“这便是犯人藤真健司。”
“什么?!”南烈吃惊地走过来,不容置信地看着地上气息奄奄的人。
“放肆!”武藤吼道:“殿下在此,哪里容得你一介草民大呼小叫?”
阿牧奇怪地看了南烈一眼,又转头看着藤真,说:“犯人,抬起头来。”
藤真没什么力气,脑筋也不清晰,没有动作。
“找死!”武藤走过去,强行抓起藤真的乱发,迫使他抬起头来
“呃……”藤真吃痛,轻哼了一声。他满面尘垢,阿牧根本看不出藤真原本的模样。然而,在藤真睁开双眼与自己对视的那一瞬,阿牧心里一怔。那双眼睛,明亮美丽、清澈无垢,却又包含了太多的冤屈。阿牧被怔住,有点呆滞地问:“你…可是你毒害我堂弟清田?”
藤真喘着气,用沙哑的声音,满是委屈地答非所问:“你们这些…坏人。若是…大师兄在……定然要你们…好看!”
“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武藤说着要打,阿牧却用眼神示意他住手,继而又转向川崎:“你说他是凶手?可有证据?犯人可认罪?”
“回殿下,”川崎命人地上按有藤真手印的罪状,说:“世子毒发之前曾与此人在酒楼就一块桂花糕发生争执。这大胆刁民竟然敢抢世子大人的食物,武藤大人为世子夺回,这刁民却不知何时在糕点里下了剧毒。可怜世子大人和神大人吃了以后……”
川崎顿了顿,说:“这不过是几日前的事,当时在酒楼用餐的很多人都可以作证,店小二也可以,此为人证。”
“物证呢?”阿牧问道。
川崎心虚地咽了下口水,说:“当晚,属下命人去捉拿所有嫌犯。搜查藤真健司时,在他身上找到一包…毒粉。”
“……”
看阿牧皱着眉不说话,川崎接着说:“此为…物证。”
阿牧点点头,说:“如此看来,似乎所有证据对此人都十分不利……”
“而且武藤大人英明,已经让犯人画押。”川崎拼命地能推卸多少责任就推卸多少责任。
“殿下且慢。”南烈走上前来,说:“此事蹊跷。”
“南公子!”川崎拼命对南烈使眼色,南烈却面无惧色地走上前,对阿牧说:“殿下,世子大人和神公子中的皆为碧血清,而依川崎大人刚才所言,在藤真身上搜到的,却是一包药粉?”
“有何不对?”阿牧问道。
“碧血清,乃一种罕见毒蛇自身所带毒牙里的剧毒。”南烈说:“不说此蛇不仅罕见,而且凶狠,就算是藤真用什么诡异的方法将毒取得,毒药也绝对是液态,不可能被装在袋子里变成粉状。”
“什么?!这…怎么可能?!”武藤顿时傻了眼,川崎也瞬间面无人色。
“殿下若不信,自可询问御医大人。”南烈接着说道。
阿牧看了看宫益,宫益点头,说:“碧血清确实是液体,且从蛇牙里取出后不能搁置太久,否则就会变质失去毒性,因此断没有将其晒干做成粉末的可能。”
阿牧不悦地抬眼,问川崎:“你说在此人身上搜到一包药粉,可曾验明是何种毒药?”
“回殿下…”川崎声若蚊蝇地说:“是…是…鹤顶红。”
“……”阿牧想了想,一掌拍在桌上,吓得川崎武藤等人纷纷下跪,大喊“殿下饶命”。
“太子殿下……”武藤胆怯地说:“就、就算是…世子大人中的毒…不是鹤顶红,但是…此人身怀剧毒,又和世子大人起过冲突,难保…难保…不是将碧血清下在糕点当中之后扔了瓶子。”
“哼!”这时,一直沉默的藤真冷笑了一声,阿牧的护卫高砂立即喝道:“大胆!”
阿牧用手势制止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