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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伴侣弥留之际,它就已经守候在旁,寸步不离。
信天翁是一夫一妻制的海鸟。
当它们找到属於自己的“半身”之後,除非後代的出生情况出现了严重问题,否则它们一般都会厮守终生,至死不渝。
哪怕是其中一方早逝,被剩下的那一只也不会去另觅爱侣。
霎时间,我想起那只信天翁在死去之前的最後一句话。
(─我不愿离开你……─)
当时,已经不能再多动的那只海鸟也是如此凝视著始终守在自己身边的爱侣,轻细的声音是在分秒中不停流失的生命力。
而那只即将被留下的信天翁只是轻轻说道──
(─我永远属于你。─)
那一瞬间,灵魂似乎被什麽震撼了下。
意识从记忆中脱出,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才好。
这时,早前被我拜托去留意地窖情况的那只山猫跑到我的身边,告诉我那个孩子回来了。
转过身去正准备离开,我却忍不住再次回身望去那只依旧守候在爱侣身边的信天翁,然後又把视线转去等在不远处的山猫,一阵沈默。
──山猫是想吃掉那只信天翁的尸体,这我知道。
适者生存,弱肉强食。
因为这是大自然的铁则。
──身为大自然的化身,我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但此时此刻,我却……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我忍不住又轻轻叹了口气。
“小山猫,这次就算了吧,好麽?”我柔声问道。
小山猫闻言昂起头来望著我,绿油油的眼中有著显然的委屈和不解。
但最後,这只善解人意的小家夥还是顺从了我的意思,在一声喵呜之後窜回林丛。
作者有话要说:
☆、Eve…7&8
【7】
那孩子无力地扯起了嘴角,似笑非笑,“昨天,你偷看了我的记忆?”
(挺敏锐的嘛。)
没有隐瞒的必要,我诚实地点了点头。
“所以,你都知道了?”
我闻言想点头,但脑瓜颔到半途,却又被我突然变为一阵小幅度的左右摇晃。
“我只看了一个片段。”我澄清,“就是你在看到我的那瞬间想起的那个片段。”
潜台词是“我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似乎为此而困惑,“其实我也说不来什麽……你觉得呢?”
按道理,只有那麽一点点提示,其实是不怎麽可能猜出答案──我不过是一只初生的精灵,并不是经年的神只;我是活过了相对漫长的年月,但并不代表我因此而全能全知。
除非……
“我觉得?”
我歪著脑袋认真思考了片刻,然後才谨慎地交出我自己最满意的假设。
“我觉得,你喜欢他。”
虽然发现他闻言一个震颤,但我还是直视他的双眼,不受影响地把结论说完。
“或者是──你爱他。”
************
【8】
自出生以来,我就没有离开过这片生育自己的森林。
不过,借助海的浪涛和风的呼啸,以及偶尔过路的生灵……日积月累地,我知道了不少或有趣或奇怪的事和物。
其中,在一个叫“挪威”的地方,就有这么一种神奇的小生物。
——它们有着小小的身子、柔软的毛皮、粗短的尾巴、小小的爪子,耳朵也是小小的,很可爱;它们生活在比我这里更冷的地方,以根、嫩枝、青草和其它植物为食;它们的毛被大多是浅灰色或者浅红褐色,有些会在冬天的时候变成雪那般的白色……
不过,这些都不是引起我注意的重点。
(—在特定的时候啊……—)
还记得那时候,海浪跟我说道,神秘兮兮的,听起来像一只揣着个小秘密得瑟的松鼠。
(—这些小家伙会突然变成鲜艳的桔红色,成天躁动不安地到处乱窜。在面对天敌的时候,不仅面不改色,有时候甚至还主动攻击。还有哦,更奇怪的是到最后……它们会进行一次大迁徙。—)
迁徙很正常啊。
我有些不解,但更多的是无趣。
有很多动物都会定时迁徙,有什么好奇怪的?
海浪懒散地拍打着岩壁,看来是对我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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