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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的早年与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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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类历史上存在着古生物学中一样的情形。
由于某种判断的盲目,甚至最杰出的人物也会根本看不到眼前的事物。
后来,到了一定的时候,人们就惊奇地发现,从前没有看到的东西现在到处都露出自己的痕迹。
——马克思
伟大的阶级,正如伟大的民族一样,无论从哪方面学习都不如从自己所犯的错误中学习来得快。
——恩格斯
一个党,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果一切从本本出发,思想僵化,迷信盛行,那它就不能前进,它的生机就停止了,就要亡党亡国。
——邓小平
有右的东西影响我们,也有“左”的东西影响我们,但根深蒂固的还是“左”的东西。中国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
——邓小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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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录
前 记〔1〕
毛泽东早年的道路〔1〕“略通国学”与评说孔子〔24〕思想主流与精神方向〔47〕新民学会〔94〕毛泽东怎样接受马克思主义的〔119〕
关于毛泽东功过是非的一些看法〔135〕为毛泽东思想研究开拓新的领域〔192〕毛泽东晚年的思想与实践〔201〕庐山会议的由来〔209〕庐山会议的教训〔220〕毛泽东晚年“左”的错误思想初探〔235〕
〔附录〕向新民学会的先辈学习〔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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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记
收入本书的十二篇文章,短者几千言,长者几万言,除两三篇为旧作的改写外,都是近年新作。
80年代初,我说过这样的话:毛泽东早年的思想初恋,似乎在晚年又燃起了某种“怀旧”之情。这就是说,毛晚年的“左”的错误思想及其实践,同早年思想性格也是很有关系的。这种明显或不明显的渊源,细心的读者自会感到。
当代中国和每一个大陆的中国人,同毛泽东是息息相关的。我们的胜利与失败,正确与错误,前进与后退,欢乐与痛苦,乃至价值取向、思维习惯等等,都是同毛泽东分不开的,真是荣辱相关、生死与共。毛去世已十六年了,他的光辉——毛泽东思想仍照耀着我们,可是他的阴影——晚年“左”的错误思想也还笼罩着我们。年初邓小平南巡讲话说,我们主要还是防“左”
,“左”是根深蒂固的。过去从反右到“文革”二十年的“左”
,同毛泽东直接相关,是他发动和领导的。因此,中国要前进,要现代化,要搞有自身特色的社会主义,必须同根深蒂固的“左”一刀两断,永远告别,否则就难以顺利前进,甚至可能倒退。毫无疑问,这就需要在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同时,彻底弄清楚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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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前 记
泽东晚年“左”的错误思想及其根源,从这个笼罩着我们的阴影中完全解脱出来。这就是我写这些文章并集结出版的原因。
就我个人来说,50年代初,曾利用自己工作中的方便和业余时间,写过一本《毛泽东同志的早期革命活动》,在国内有过很大影响,国外也有影响;1980年此书出过增订再版;今年又出增订三版(改名《早年毛泽东》)
,与此同时还出了一本“姊妹篇”——《毛泽东早年读书生活》。所以可以说,我对毛的早年是有研究的。至于晚年,一种“百载难逢”的机遇,使我在“大跃进”时期一直生活在大风大浪的漩涡之中,有许多切身体会,1959年庐山会议后又尝“左”害二十年(我写有《庐山会议实录》一书,于1989年出版)。所以可以说,对毛的晚年,我比一般人多一些亲身感受。我们都生活在20世纪,生逢其辰,何等幸运,饱经风雨,历尽沧桑。可以说,本世纪的前五十年是战争与革命,后五十年是冷战与发展,世界如此,中国亦如此。作为历史的见证人,我们自己的种种亲历,包括所见所闻,总应当不再如入五里雾中,而应当心明如镜才好,否则,岂不糊里糊涂过一辈子或半辈子!
何况也只有这样,才能鉴往知来,有所趋避,国家如此,个人亦如此。我是怀着这样一种想法和心情,来了解毛泽东的晚年,并对其“左”的错误思想作些探讨的。在《关于毛泽东晚年的思想与实践》(系《晚年毛泽东》一书序言)中,我说过,“在毛泽东的研究中,最复杂、最困难,也是最重要的,而且是过去研究得最少的,是他晚年思想与活动(主要是晚年”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