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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白衣,长发简单挽起,正坐桌前,却使得中规中矩的大厅都似活色生香起来。
大约听到了楼上季钧的脚步声,落下石仰头看过来,视线相触,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指了指身边的桌子上一坛
坛的酒。
哎?
难道昨夜又要上演了一遍?
奇怪啊,落下石匆忙离开,难道是去买酒?
谁料到第二夜,第三夜,落下石夜夜来报道。
每次都是醇酒几坛,醉后嘛,有时候各自为政,趴在桌上一整夜,更多的时候就是挤在一床上,好像习以为常
了,也就无所谓。
晚上大醉,第二日肯定就起不了床,白天浑浑噩噩一整天,到晚上清醒了吧,落下石又来了。
这么醉生梦死的过了几日,季钧扛不住了。他是来做生意讨老婆的,怎么变成了饮酒作乐?
季钧总算憋不住了,道:“今晚别喝了吧。”
落下石却眨巴眨巴眼:“不行啊。”
“为什么不行啊?”
落下石一脸忧郁:“我一不喝酒,就会乱性。”
…
挣扎着。。。继续挣扎着。。。
第十五章
虽然一直吃瘪,虽然喝得多,但总的来说,落下石这个人,从各种意义上都令人很难拒绝。
一来他博闻广识言谈风趣,很是讨人喜欢;二来他酒品极好,又擅酒令游戏,作为酒友简直完美;最后,也是
最重要的一点,季钧可还没忘记他用鸟笼扣住僵尸头颅那几下,且不说身手,就那胆识也不是寻常人。这两日
稍微一想,也大概明白他就是那七箱财宝消失的元凶了。自己家行商出身,对这样的人,能结交固然好,就算
不能结交,也绝不敢得罪呀。
这几日下来,季钧每每睡醒,落下石已经衣冠楚楚坐在房中,或是看书,或是品茗,很是悠闲。
见他醒来,落下石总是很热络地嘘寒问暖,季钧简直有种自己多了个小厮的感觉。因此他不得不时时提醒自己
,落下石秀丽的容貌之下,是面对僵尸尚可笑谈的心啊。
而且他也质疑落下石对自己的执着亲近,要知道古人说得好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若说是奸吧,自己一行个个大男人,连个相貌阴柔的都没有,落下石图谁啊?要说相貌,谁相貌能好过落下石
他自己啊!而且平日相处,他也没流露出对男人有兴趣的样子。
若说是盗吧,自己这次的行商回货,价值不低,但也不算多么诱人。何况落下石刚刚吃了那么大笔,应该没兴
趣嚼自己的渣吧。
所以季钧是真不知道了。
这次季钧从睡眠中醒来,喝下一杯三筒递上的醒酒汤之后,看着在窗口闲坐乘凉的落下石,想到晚上该不会又
是痛饮烂醉,忍不住揉揉太阳穴。
落下石却扇子一拢:“季兄可想出外一游?”
想想想!季钧忙点头,再喝下去可吃不消了,至于去哪里,他想了一圈,最后恨恨地说:“不如去风月鉴?”
落下石嗤地笑了一声,这几日酒桌交谈,季钧的事情他也算知道了个八九不离十,他拍拍季钧的肩膀:“那地
方不过俗脂庸粉,不如跟我去别处吧。”
季钧在落下石要用丝巾遮他眼睛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但考虑到落下石应该不至于害自己性命,要害早害了;又
憧憬着落下石这样的美人会出入的风月之所,该是多么高水准,于是从了。
眼前一黑之后,季钧以为落下石会牵着自己的衣袖引领前进,或者登车而行,却未料腰间一紧,整个人竟然被
扛了起来,接着落下石似腾空而起,耳边风声大作。
季钧一惊,听见落下石说:“我蒙上你的眼睛,只是不想你害怕,没别的意思。”
那种悬空感让季钧也不敢挣扎,只顾得紧紧攀在落下石身上,嗅得满口满鼻草木淡香,想着自己还能有命回家
不。就算死,他也不想死得这么莫名其妙啊。
落下石好像听得到他心里所想,又笑道:“不要紧,别挣扎,很快就到。”
不多久,风声顿停。
季钧双脚一落地,顿时踏实多了,立刻取下丝巾,想象中的朱门甲第,灯烛辉映,美人云集,丝竹缭绕,歌喉
婉转的景象,半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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