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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干净,互相看着,一个姿容秀丽,身材修长,脸上带了几分英气,一个貌美绝色,静静坐在那溪边岩石上,笑意盈盈,宛若那天上小小仙子误入凡尘。
兰英也在石上坐下,与郗徽背靠了背。二人也不说话,郗徽有些儿累了,靠在兰英身上,竟自睡了过去。兰英叫了郗徽几声,见她不应,便伸平了腿,轻轻把郗徽扶过,让郗徽靠在自己腿上睡了。看着郗徽平静的睡颜,想着二人一路相护相依,虽仍处困境,心中却是温暖异常。
此时此刻,有多少我们这样年纪的女孩儿,在家里快快乐乐的生活,在娘亲的怀抱里嘟着小嘴呢喏地撒着娇;又有多少我们这样年纪的女孩儿在这世上颠沛流离,辗转求生?兰英嘴角微翘,那抹笑一纵即逝,却是笑得坚强无比。
“我们沿着溪水走。”几乎在同一时间,郗徽和兰英都说出了这句话。
“对!水是往下流的,我们沿着溪水往下走,就能下山!”兰英的眼神熠熠发光。
“兴许还能遇到人,找到人家!”郗徽高兴的叫着:“那时你想干什么?”
兰英认真的想着:“我想到床上好好的睡一觉,盖上被子!”
“我想吃馒头!”
“好,到时我们吃好馒头,再盖上被子好好睡觉!”
“嗯!”郗徽用力的点着头,仿佛馒头和床榻就在眼前。
终于找到了方向和目标,二人的脚步都感觉轻盈起来。
二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那小溪中的贝壳、石螺,成了二人主要的食物,但二人遇上小野果仍会采来装进包袱。这些时日的跋涉,让二人早已学会如何更加谨慎细心的照料自己。
一路顺溪而下,不论溪边的杂草灌木如何茂密,二人总不离开溪水太远,夜了也是找离水边最近的树爬上去将就。
后来二人索性直接在溪水中行走,水急的地方溪中的石头总是滑得让人根本站不住脚。二人又捡了两根粗树枝当作手杖,摸索着前行,在水里,终是比在草丛里忍受草叶的刺痛划伤要好上许多。
即使是夏日,在水里久了,那水仍会冰凉得让二人的脚都冷得打颤,直到实在受不了那似乎在钻入骨中的凉意,方才上岸行走。
水面开阔了许多,本是一条清浅的溪流,却在不知不觉中陡然便让人眼前一亮,竟有了波澜壮阔的气韵。那水势也是越来越急,隐隐中更有声音“哗哗”作响,似有千匹万匹马儿在远处嘶鸣奔腾,又似两军对垒,战鼓“轰隆”。
郗徽与兰英极快地对视一眼,二人相处这许久,早已有了极好的默契,又均是聪敏之人,往往一个眼神便能知晓对方想法。二人立时停了脚步,动也不动静下心来仔细聆听了一会儿,不约而同找了棵近处最高的树爬了上去。
二人尽可能的站在最高的枝上看着,果然,那遥遥前方却更是开阔。水色生烟,夏日的阳光照了,远远看着,竟有那五彩之色,光耀眩目。
溪水仍然在向前流去,却是以一种绝然的下坠姿势。
☆、9、飞流直下几多尺
郗徽兰英在树上看着,均是暗自心惊。那前方横着的不正是一个瀑布么!
郗徽看了兰英一眼,兰英仍是一种凝望着前方的姿势,嘴唇轻咬,眉头微皱,看得出已然走神。郗徽暗自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身后,放眼是看不到头的密林,更不用说脚下无路,上头层层叠叠的树叶枝丫也已把阳光隔离在外,偶有一些光线透过重重阻拦来到林内,却只能映衬得林内愈发的阴森无尽。反观前方,豁阔开朗,阳光普照,怎明媚二字了得。郗徽想着,可那明媚之处,却又是极险之地,行路至此,端地是前有狼后有虎了,难道这便是陷入绝境么?
半晌,二人从树上下来,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动作。郗徽心里却是如同抽丝剥茧般细细思量,眼睛又不由自主地再次看向林内,心里升起一种无论如何再也不敢走入林内的想法,那是一种不管不顾出自于骨子里的抗拒。如果进入了林子,自然又是不辩方向,便是跟着水流,即使是不管不顾一路闯去,还不是会走到瀑布口上,可若是绕行,怎生绕法,这山这么大,怕是会绕到另一座山头也未可知,那岂不是一直在这茫茫大山之中打着转转?并且十之八九定会跟断了这好不容易遇见的溪水,下山的希望何其渺茫!而自己,真的是再也经受不住那种打击与折磨,姐姐也怕是无法承受,刹时,二人死在密林中,几乎是可以预见的事情。可如果我们继续跟着溪水而去,又怎么个走法?一个不当,我们是不是会粉身碎骨?
二人坐在水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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