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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叹了口气。

“她也太老实了！”元素说，“没贼胆就不要去偷！”

“要不是被逼得没有办法，她也不会去冒这个险。系上打了好几次电话催她缴学费，是你，好意思吗？”

“所以呢，”颜嫣冷笑了一声，瞥了韩冰一眼，“这个就是人与人的不同。有些人，家庭条件好，家里几套房子，一个平方就够人家交两个学期的学费了！”

李欣看了看颜嫣，又看了韩冰一眼，“你们两口子还在闹啊？！正在说凌小红的事情呢，你们就别在这里掺合了！想个办法啊？”

“就是！”元素说，“我给我爸打个电话。看能不能帮忙？”

韩冰在一旁摇摇头，“想了，我问了唐主任，唐主任都保不了她，保安科那边报警了，没有抓去坐牢就不错了。”

“什么意思？”颜嫣问。

“她肯定要被开除！”韩冰摇摇头。

大家沉默着。

突然，新闻系会议室的门打开了。曹老师、唐主任、秃脑门、陈丽、凌小红，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从里面出来。

“何文！”其中一个中年男子叫住何文。

何文张了张口，随即喊道：“宋院长！”颜嫣一看，两人果然又分神似。

被称为宋院长的人向何文点点头，跟另外几个人一一握手，“辛苦你们了，拜托了！”

“怎么样？”韩冰走过去问唐主任。唐主任摇摇头。

陈丽眼眶红了，“都怪我，早知道我就不通知保安了对不起，小红！”

凌小红有些憔悴，凄凄然地摇摇头，眼睛望着别处。

颜嫣走过去，拍拍凌小红的肩膀。李欣和元素走过去，安慰陈丽。

“这样吧，”宋院长说道，“唐老，你开我的车，送凌小红回家。你们几位同学帮她收拾一下东西，一定要送到家！”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跟她父亲解释一下，别难为孩子！”

说完，叹息一声，对凌小红说：“事情这个样子，我们也没有办法，希望你理解学校的处境，我们也是为了肃清这种行为。以后又机会，欢迎你继续报考我们学校！”

凌小红终于掩面而泣。

众人目送着凌小红的车开出学校。颜嫣心里仿似压着一块巨石，她回忆起凌小红帮自己飞针引线地织手套，那些景象历历在目。

“为什么？”颜嫣喃喃自语，“每个人都会犯错。凌小红所犯的错误并不是不可原谅的，说什么法律不外乎人情？”

“公安机关没有立案就是在从宽处理了。”韩冰道。

“我只报了保安，没有报公安局！”陈丽一脸委屈。

“保安报的案！”韩冰气愤地说，“那个秃子，上次我班的陈清明——女生寝室守门的那个吴阿姨的侄儿，那天晚上回来晚了，翻墙进来，被秃子看见了，拿着鸡毛当令箭。陈清明都翻进来了，非要别人重新翻回去。那秃子先动手，还闹着系上通报处分。我找人作证，跟他对质，最后不了了之。他早就恨新闻系的人了！”

“看不出你还有这样的光荣史！”颜嫣轻笑，想到自己生病，吴阿姨无微不至地照顾，她似乎明白什么了。

李欣叹息了一声：“穷人就注定了被欺负！”

元素也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所以说，看见别人有钱，千万要做到心理平衡，妒忌是犯罪的源泉！”说完，补充了一句，“人的命，天注定！”

李欣咬着嘴唇：“是我，我决定不会这么轻易认命！”

韩冰、颜嫣、李欣、王同正坐在校外的“老房子”吃火锅。

“颜嫣，还生气啊？”韩冰一边给颜嫣夹嫩牛肉，一边说。

“就是，你们韩冰对你够好了，看你心情不好就请你吃火锅。我们还托你的服，跟着蹭顿好的！”李欣笑吟吟地看了王同一眼，“唉，人与人就是不一样！我生气，看没有人请我搓一顿呢！”

“嗨，你这是说给谁听呢！”王同有些不悦。

“李欣，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你们家王同可没有韩冰脾气大，不仅摆谱还随便怀疑人！”颜嫣回道。

“我都到过歉了。”韩冰委屈，“昨天晚上给你发短信，手都发酸了。你都不回，还不知道是谁摆谱呢？”

颜嫣一拍脑门，“糟了，手机关机了！都怪那个秃脑门！”连忙从包里把手机拿出来，开机，10条未读短信。

“猪，还生气了？”

“猪，别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