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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不小心被刮到了,恰巧刮到上次那里。”欧阳云羲无奈答道,他不想隐瞒凌听恒,毕竟他不但是医生,而且还是他的舅舅。
凌听恒没有再答复,轻轻脱去他的外套,尽量不碰触到伤口,但欧阳云羲还是轻轻地‘嘶’了一声。若不是校医室内如此安静,恐怕他的这微不可闻的一声痛呼凌听恒是听不到的了。“忍着点!可能会很痛,你的手需要敷药了。”
凌听恒用消毒清水洗了一下欧阳云羲的伤口,欧阳云羲忍着痛,没有开口。血液脱落,与消毒水融为一体。凌听恒从冰箱拿出消毒过的纱布,轻轻盖在欧阳云羲受伤的地方,有些冰凉的感觉。按了几下,欧阳云羲的眉头促紧,还是没有出声。未留下的血液被纱布吸入内层,凌听恒又把纱布揭开,将沾了血的纱布丢进消毒垃圾桶里。拿了一支棉签,沾了消毒水,“忍着,千万别握紧拳头。”见欧阳云羲点头,凌听恒这才开始上药了。药水一碰触到破皮的伤口,欧阳云羲就紧紧皱眉。校医室内本来就是充满医药的消毒水味,浓浓的,无一不彰显着这是校医室的标志。
凌听恒小心翼翼地为欧阳云羲敷上消毒水,并用雪白的纱布缠绕住他的手臂处。最后,绑好,束带,为欧阳云羲包好之后,欧阳云羲如释负重地坐了下来。“谢谢舅舅了。”
凌听恒收拾着医用道具,一边没好气地看着他。“你这小子一个月就来我这里两次了,真搞不懂你,也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你妈妈知道了,难道就不会担心吗?你为自己想想行不行?我的欧阳大少爷,你注意下自己的身体健康好吗?我看你这样,整天惊心动魄的,你自己没察觉什么,在别人眼里看来可真是怕死了。”
在此时,欧阳云羲就像一个小孩,而,凌听恒就如一个长者,语重心长地教导着欧阳云羲。
“舅舅,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欧阳云羲诚恳地承诺道。凌听恒也就信了。因为他知道,只要是他承诺过的事情,一定会信守。
“好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吧天色也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至于那个女孩,我会处理好的,你放心。”凌听恒擦过欧阳云羲往办公室走去。他轻叹:难道现在的大学生都喜欢上最不该喜欢的东西?
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欧阳云羲听见凌听恒让他快点离开,也懂得他的意思,便穿起外套,告别了一声,便举步维艰地走了出去。每一步都那么沉重。因为隔音效果很好,而且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廖翩身上,都没有注意到,欧阳云羲的来去行动。
看着静静躺在床上注射点滴的廖翩,滴答滴答的,欧阳云羲就这样站在玻璃窗前,凝望着她的睡颜。看着她的样子,不温不火,如同最宁静的蒙娜丽莎。欧阳云羲看着她紧闭着没有一丝松懈的眼眸,黯然地低下了头。
鼻间温润的气息喷在玻璃上,泛起白雾。欧阳云羲自知失态了,本想进去看看她,离她再近一些,但是,凌听恒的话又在他的耳边响起。坚决的心再次动摇了。欧阳云羲努力甩掉脑海之中的念想。
不可以,不可以再进去打扰她了。
欧阳云羲狠下心,看了她一眼,就跑出雪外。凌听恒无情而冷酷地狠下心来看着拆散了欧阳云羲和廖翩的那种悲情。想必那小子现在肯定在某个地方毫无焦距地行走吧?思至此,凌听恒倒是有些于心不忍了。但是,鉴于,这是姐姐说过的话,就在于这一点,他必须做到。侄子,抱歉了!
白清弦时不时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声音压到最低,却是包含着无尽的焦火。“他怎么还不来?”会议都已经结束了那么久,况且,他刚刚才发了信息说就到就到。依他的性格,不会言而无信的啊!白清弦眼帘下全部都是疑问,心里也在暗自猜测原因。但,猜测只是猜测,也不能完全信服。廖翩毫无醒来的迹象,倒是让白清弦的心半吊了起来。
安夜越也感到奇怪了,欧阳云羲向来以身作则,说到的事情必然做到。今天这是怎么了?明明约好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来?
倒是在一旁看着廖翩的张君怡,才放出狠话。“还说呢,还等他?我估计,等到他天都快亮了。他或许在宿舍躺着吹暖气吧?哼!”口上这样说,但是,张君怡毕竟是女孩子,肯定会心软的。问题就是,欧阳云羲此时还不来,这不证明了他言而无信吗?难不成,他这数十年来的,都会是伪装?
很快的,张君怡便把这个念头取消了。他那副温文雅儒的样子,不像是这种人。
“好了,不许胡说。或许只是他被事情耽搁了而已。”安夜越悄声责备道,语气却是从发所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