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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其他几个女人只得骂骂咧咧地洗牌。
红霞大概是想与人分享成功得喜悦,得意地回头看街道,自然,一下子就看见了我。我也看见了她,并且感觉到她的表情在百分之一秒时间里由得意变成了惊愕,大概是因为看见了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拉着我的手。她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使劲地眨了几下,她那眼角的皱纹也跟着张开又合拢了好几次。我感到有些悲哀,就因为那些皱纹。
“是无雨啊!”她终于张开了口。
自然,这牌是打不成了。
牌友们也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们。那些涵养较低的,看看我,又看看朝烟;看看朝烟,又看看我。像要研究出什么一样。
我们的朝烟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毫不怯场,用眼睛将她们一一点射了。
点射完毕,她又得胜似地向我一笑。我向她竖了竖大拇指。
“进去坐会儿,坐会儿。”红霞热情地说。接着就进屋收拾去了。
为了不使她因为我们看见屋内的脏乱而难堪,我和朝烟在外面站了一会儿。
“她是什么人?”朝烟小声地问。
“小芳。”我神秘地说。
“什么小芳?”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我轻轻唱道。
“恶心!”她咬牙切齿道。
正在这时,红霞从屋里出来了,对牌友们说:“账记着,今天上午不打了。”
“这两个是哪里的客人啊?”一个女人终于控制不住好奇心,问道。
红霞看了朝烟一眼,笑道:“这男的是我小时候的相好;不过,你们都看见了,他现在又带回来了一个更小的。”
牌友们大笑起来,就满意地散了。
朝烟脸色通红,挣着要走。我不动声色地紧紧拧着她,又对红霞喝道:“你这放的是什么P ?眼红了是不是?”
“开玩笑,开玩笑。小姐莫生气。”红霞忙道歉。
朝烟听了“小姐”两个字,更生气了,低声对我说:“她才是小姐呢!”
我忙微笑着点头:“对对对。”
红霞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们。我们就胜利地笑了。
接着我们在红霞的带领下,穿过满是镜子的大厅,到了二楼。楼上的装饰和城里也差不多,无非是包门,铺木地板什么的。客厅里陈列着电视机沙发茶几什么的。这说明她的物质时候还是比较丰富的。
红霞给我们切来了西瓜,我们狼吞虎咽起来。
“今天中午就不回去了,在我这里吃午饭;等下午天凉了,我叫辆三轮车送你们回乡下。”红霞挽留道。
“有什么好吃的呢?”我放下一块比皮鞋底还要大的西瓜皮,抹了抹嘴,问道。
“你们等着。”红霞神秘地说,然后下楼了。
“这女人搞什么鬼名堂?”朝烟咽了一大口西瓜,伸了伸脖子,问道。
“鬼才知道。等等看。”我说。
接着我们就听见急促的上楼声和“呱呱”的青蛙叫声。
“中午请你们吃这个!”红霞提着一网兜青蛙,在我们面前晃了一晃。青蛙们瞪着无辜的眼睛,怨恨地看着我们。有点则拼命地叫着,颇有点“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的意思。
“我要吃,我要吃!”朝烟边跺脚边拍手,仿佛一下子忘记了两人之间的仇恨。
红霞又得意地笑起来,眼角得皱纹又舒收了若干回,道:“城里娃,没吃过这,是吧?咳!昨天左眼皮跳,就知道有贵客来。今天一大早,王大牛来卖青蛙,真俏哇,大家都抢起来。王大牛常在这里剃头,老交情,给留了两斤。你们坐会儿,我去杀青蛙。”说完,又“咚咚咚”地下楼了。
我脑子里马上显现出小时候看见的红霞她那独眼龙的老子杀青蛙的情景:左手按住青蛙,右手将菜刀高高举起。一刀下去,青蛙就尸首分离,砧板上又多了一摊鲜血。那离开躯体的青蛙脑袋上的眼睛,还愤怒地睁着,仿佛死不瞑目。
我一下子没有了胃口,拉了朝烟的手要走。
“我要吃青蛙。”她不走。
“这青蛙不能吃,都是农田里抓来的。,身上有残留的农药。”
“你骗我。是不是和这小芳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我知道了啊?”
多疑,是女人的天性!
“胡说!人家的孩子都上小学3 年级了!快走!”
她只得怏怏地跟着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