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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火杀来一看,皇上那娃娃正在朝上奋力攀绳子呐。皇叔黑着脸,要他们谁也不准帮皇上,让他自己爬上来”
岳麒麟气晕了:“你倒是会给我往家里招贵客。”
喜望泪水喷涌:“太子都怪我一惊一乍害了您卯时您何曾卯时爬起来读过书。”
她何尝不是欲哭无泪,卓皇叔实在是个整人的绝顶高手。中毒青年?啊呸,岳麒麟觉得自己那日八成是在圆觉寺听错了。
他还真衬得起他这好名字,卓颂渊,巴结不上时,皇叔在天边,待到巴结上了,皇叔已将自己送入了深渊。
喜望哭得人心烦意乱,岳麒麟忽望见地上那卷已然皱巴巴的美人图,想了想道:“是卯时读书,不是卯时起!你哭什么哭,我都没哭。去,将我私藏的蔡云鹤十美图拿来,给皇叔府上送去,就说我岳麒麟谢他赐学之恩。”
喜望大惊:“十美图!那可是蔡云鹤的真迹,前朝富豪万两黄金求之不得,您前两年好容易弄得了手,爱得不肯离身,不然也不能带来楚国,现在要送给卓皇叔?”
岳麒麟真看不上喜望那守财奴德性:“你照办就是。”
喜望仍有些舍不得:“要不我在地窖还藏了一箱子鹿鞭?虎鞭也是有一些的。”
岳麒麟气歪了,掷袖而去:“鹿鞭?你自己炒一盘来吃吃罢。”
这头主仆为这点早起念书的倒霉事差点生了嫌隙,那头皇叔府上的无念还在不忿:“王爷待燕质子真是太好了。”
卓颂渊难得好心情地解释:“小孩子少年失怙,孤苦伶仃,藐然一身在我们这异国他乡,若再无人管束,只怕要走许多弯路。”
无念嘟囔:“是王爷您的心肠好,又被他这声声皇叔忽悠得五迷三道的弯路?我看燕质子年纪虽小,人却不那么简单。”
卓颂渊挑眉:“你可是为了修井之事迁怒于他?质子府的用度起居你本就应当过问,井枯之事你难辞其咎,那燕太子还算得客气,看来我也该罚你一罚。”
无念极不服,叫人呈了个托盘上来:“王爷您过过目罢。”
托盘上放了块绣花贡缎,卓皇叔取过展开,望着那条贡缎上绣的“祥瑞”二字,忽然怔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岳麒麟:卯时读书,四点多就得起床穿衣服吃早饭上路叔叔你就是想弄死我啊!
☆、青草香
无念见卓颂渊一时竟失了神,小心轻唤了声:“王爷?”
这时候侍卫无尘送进一轴画卷,说是来人说,此乃燕质子为谢皇叔赐学,特意送来的《十美图》。
卓颂渊仍贯注与手中那条贡缎,无念展开画卷看了看,与那无尘窃窃私语,口气颇有些酸溜溜:“你看这个燕质子,为讨好王爷真是不惜手段,居然送个十美图来引诱王爷,上头的美人个顶个赛天仙。他就是步步都算计好了,先送鹿鞭人参,再送美女图,哼,我看下一步,他就得把画中的美人一个一个搬了来,往我们王府里头送了!”
无尘仔细想了想:“送美人?王爷不会收的罢,王爷操劳得连王妃都没工夫娶。”
无念压低了声:“未必。燕质子手段了得,很懂得讨我们王爷欢喜。你是不知道,王爷如今真是变了。”
不想自里头幽幽传来一句:“本王变了?敢问怎么一个变法?”
无念冷汗直流,慌忙扑地,抢着解释:“ 王爷!小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您待小孩子真是格外耐烦”
无尘在一旁真是替他着急,这小子蠢死了,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在嘲笑王爷自己想当爹当不上,只好疼别人家的小孩么!
卓颂渊示意他将画卷呈给自己,打开看了两眼,随手搁在了案旁,调笑道:“不知无念中意哪尊美人,不如我托质子为你寻来?”
无念面上通红:“小的不敢!”
卓颂渊一声冷笑:“不必不敢,此画距今少说有三百年之久,画中美人皆已作了古了。”
无念额头上沁满了汗,丢人至极,只好自嘲补救:“原来是幅古画,王爷素来风雅,不想质子亦是位雅人,怪不得小的全然不明白呢。”
卓颂渊望望那条贡缎裹胸:“那么有嚼舌根的闲心,此物的来历必是查清楚了?”
无念深深耷下脑袋:“也并不是十分清楚”
“嗯?”
无念急道:“王爷请看,这这是一枚裹胸布。”
卓颂渊盯着他看,等他下文。
“这枚裹胸布您猜小的是在何处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