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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十点我就匆匆告别许宁宁跑去找虞仲之,不知道他是否已下班,就给他打电话。
“有事”?他好像在忙,电话里的声音特别的沙哑和不耐。
“没事就不能找你”?
“”。
“下班了吗”?
“还没”。
“很忙吗”?
“。”。
“能一起吃晚饭吗”?
“有事请说”。
“也没什么事”。
“”。
“那个我就是想”。
“算了,还有十分钟我就下班;你在哪”?
我报了地址就乖乖站在路边等他,半个小时没到就看到那辆熟悉的吉普出现了;看得出他来得匆忙,西装外套没穿,白衬衣还有些许褶皱;只是脸上有明显的疲态,可以想象我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应该在加班。
看来这大老板也不好当,要做的比别人多,下班永远比别人晚。
两个人都饿了,我们就近原则选了家港式餐厅;靠近我的时候,虞仲之皱起眉头:“你又喝酒了”?
我点点头,不明所以。
他眉头皱得更深:“以后不要经常喝酒”。
“为什么”?
“女孩子喝酒不好”。
我被逗笑了:“我记得你还把我当挡酒槽呢”。
“以后不会了”。
“为什么”?
“”。
他不说话我更加好奇了,追着他问为什么。
虞仲之看了我一会,道:“我的酒量比你好”。
鄙视!赤/裸/裸的鄙视!就因为上次我出师未捷身先死他就不信任我了,完了现在又鄙视我!被一个有酒精过敏症的人说酒量比我好实在是奇耻大辱!我老大不爽的瞪了他一眼选择无视他。
虞仲之只管低头吃东西,看他那优雅的吃相就知道他当坐在他对面的我是一团隐形空气,一点也没有交谈的意思;我现在有点了解这个男人了,明明他行动举止礼貌而得体,对谁都彬彬有礼,可就是他对谁都这样,反而教人看不透他的内心,看似平易近人,实则难以探究,淡漠得不动声色。
“那个”。我斟酌着措词“关于你父亲”。
“”。
“我不是有心提及的,希望你别介意才好”。
“”。他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我咬咬牙把许宁宁说的一股脑说出来,然后小心翼翼的等着他的反应;医书上说缺少家庭尤其是直系亲属关爱的孩子自尊心极强,最听不得别人揭他断,心理学上说这类人最容易有心病,久而久之就成了严重的心理疾病,严重些的当别人提及他不堪过去的时候甚至会狂性大发或者暴力行为
“哦”?虞仲之盯着我看了一会,然后继续低头吃东西。
我不敢置信:“就‘哦’一声完了”?
“”。
我不死心继续问:“就没有一些爱恨情仇的剧情,比如你是如何恨你父亲;你们之间有着这辈子都无法释怀的隔阂,因为他抛弃你们母子多年不管”。
“你想太多了”!虞仲之再也吃不下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个眼睛睁得大大在编瞎话的女人。
“”。
虞仲之一脸无奈的叹气:“外面那些都是以讹传讹,我爸除了让我做我不喜欢的经商,其他都还不错;在部队呆的时候他钱也没少往上砸,就算真的很久没回家我们父子俩感情也很好”。
我傻住了:“那你那天为什么一副很落寞心情不好生人勿近的模样”?
“我爸出国治疗是真的,我担心他也不行”?虞仲之说完就招手买单,也不管我有没吃饱。
好吧!他又嫌弃我了!我摸摸鼻子有点自讨没趣,亏我还罪恶感深重,亏我还怕伤害了他脆弱的心灵;我难得的同情心大发居然落得多管闲事自找欠抽的下场。
回家一路上我都心情低落,虞仲之没和我说话,我也不敢瞄他,你问我为啥?因为自尊心受损!因为丢脸呗!车还没停好我咻一声溜下车连再见也没说就直往屋里奔。
安宸歌正好看到问:“阿欢怎么了”?
虞仲之微微笑了:“她跟自己怄气吧”。说完,他略一点头别过就和车子一起融入夜色里,很快消失不见。
安宸歌面色清冷地看着空荡荡的庭院,心底有种细微的颤动划过,稍纵即逝,留下淡淡的怅然若失。
【谢谢姑苏锦年送我的第一朵鲜花!还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