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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汤是端来慰劳景琰和朝臣的,朝臣既然接了皇后的参汤,多少都会说些好话,一时间,殿里紧张的气氛也算是有些缓解。
就算是景琰,脸色也稍微缓了缓。毕竟夸皇后,皇帝脸上也有光不是?
景琰在前头忙江西的事,练月笙在后头忙庄妃的事。
翌日,当淑妃拿着记录来找她的时候,练月笙真想拿着手里的记录去抽庄妃几个嘴巴子。
她也是见识过庄妃的那张毒嘴的,记得有一次德妃在御花园摆品尝宴,练月笙赏脸去坐了一会儿,孔贵姬因为点事情来迟了,庄妃那张嘴对着迟来的孔贵姬奚落了一句,就把孔贵姬说的满脸涨红。
练月笙眉心一点点的蹙起来,外头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的人是青玲。
“娘娘,朱雀门那儿抓了一个形迹可疑,想要出宫去的宫女。”青玲说道,“那宫女手里有姚婉仪给的腰牌,本是应该放出宫去的,可门禁处的孙公公瞧着那宫女神色不对,就给扣下来了。”
练月笙略一沉思,急忙低头翻看记录,边看边说:“把那宫女看好了,押起来!”
“你去审她!”她定眼瞧见了姚婉仪的字样,忙又吩咐了淑妃一句。
淑妃呆愣的“啊”了一声,随后反应过来,急匆匆的点头,带了宫女出了凤栖宫。
看见淑妃急匆匆的身影,练月笙担心她不知道怎么审,坏了事,侧头给青玲交代了几句,让青玲和淑妃一起审。
青玲听了吩咐,忙跑出去追淑妃去了。
淑妃领了青玲去了关押着那宫女的地方,宫女名叫满儿,是姚婉仪身边的宫女,今儿个拿了腰牌准备出宫,哪知就让朱雀门的孙公公给扣下来了。
此时满儿吓得瑟瑟发抖,却也嘴硬着什么都不说。
淑妃和青玲一商量,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呗!
凤栖宫里,练月笙则传唤了姚婉仪过来问话。
姚婉仪心里揣揣不安,思量着这会子满儿应该出了宫去了。她位于从四品,连每日请安的资格都没有,皇后也没见过几面,虽然对于皇后为什么突然要传她感到奇怪,但还是平了平心绪,就往凤栖宫去了。
“姚婉仪,名为姚蝶舞,是杭州地方官员的庶出四女,生母是平民,身份不高,是作为良妾进的门。”蓝熏拿着妃嫔档案,“姚蝶舞入宫后,封了从四品婉仪,至今未侍寝。”
没侍寝,又没有请安的资格,庄妃是怎么和姚婉仪碰上的?不过照这样想,以庄妃那张嘴,姚婉仪这样的低位妃嫔不是正好的嘲讽对象吗?
姚婉仪来到凤栖宫时,练月笙正和红司几个说着话。
“不用多礼,坐下罢。”练月笙声音不冷不热,指了指底下的圆凳。
姚婉仪谢恩,双手交于腹前,动作优雅的坐了下来。
练月笙打量了一眼姚婉仪的容色,眉清目秀,有着一股书卷气,倒是耐看。她没打算和她客套什么,张口就说:“你在这宫里面有什么恨的人吗?”
姚婉仪一听,心头突突一跳,扯着唇角,说:“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练月笙答非所问:“你让满儿出宫干什么去?”
姚婉仪目光一闪,复又平静道:“妾让满儿出宫置办几样饰品。”她微微垂开眸子,“娘娘也知道妾的品级低,在银作司那儿拿不了几个满意的,所以就让满儿出宫置办了。”
练月笙依靠在软椅上,微微笑着从蓝熏手里面接过从朱雀门那儿拿过来的记录,“十天前,凝雪宫宫女满儿凭姚婉仪给的腰牌出宫,一个时辰后返回。”她指尖划过那行字迹,“今儿个满儿又出宫去了,可是去拿定制的饰品去了。”
听了这话,饶是姚婉仪再想维持平静,都差点崩开,她神色中隐有不安惶恐之色。练月笙将她神色变幻看在眼里,笑了一笑,“都招了罢。”
姚婉仪扯笑,“妾娘娘让妾招什么。”依旧装傻嘴硬。
“你想法不错,行事又利落简单,手脚干净不拖拉,再加上你不引人注目,说实话真的很难让人把你和毒牛乳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她屈起手指来敲了敲朱雀门处记录出行的册子,“但是,就错在你沉不住气,急着让满儿出宫去。”
“若是前两天让她走,或许没人发现什么不对,可你偏偏在淑妃大力排查御膳房等处的时候让她走。”练月笙摇头啧啧一笑,意味深长。
“妾”
“庄妃到底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恨到你非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