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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垂,目光似乎落在她膝上的那本时尚杂志,动作轻缓。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与旁边那对正交流的老外夫妻,形成一种奇异又鲜明的对比。
都说东方女人像一副水墨画,越品越有味儿,越看,这远山近水,层层叠叠,鸟语花香,不一而足。
他一步一步踱过去,想要走进那幅画,或者,只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世界。
旁边的夫妻突然抬头,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对方报以理解的一笑。
他轻轻落坐在她身旁,她方才发现,抬头朝他看来。
奇怪!
他们其实不过分开才几个小时,此时看她,又似有什么不同。
“对不起,我来晚了。”
她微微怔了一下,垂下眼,“没关系,求人的人该更有耐心。”趁等待的时光处理掉那些暂时不需要的,尊严,原则。
他眉头褶了一下,“莹莹,不要这么说。”
她歪头看他一眼,勾起一抹笑,却并不喜人,“阎总何必这么客气,七个小时之前”
他的指,轻轻搁在她唇中。
她目光一定,一股难以言说的暗潮从眼底深处,破闸而出,呼吸都是颤抖的,膝上翻动着书页的手突然揪紧。
啪~!
书本被重重摔在男人身上,女子起身往外冲,脚步越来越快,甚至小跑起来。
“丁莹!”
阎立煌没料到突然变故,急喝着追了出去。
不过十米的距离,心都似要跳出喉咙口。
他一把拉住她,将她攥回怀里。
“你想知道到底是谁盗了你的方案,就跟我走。”
“”
她想说不,可是看着大门外射来的最后一抹光,也迅速被暮色吞噬,冷锐地自嘲:你都踏进这扇大门了,还装什么清高?!
终是被男人半抱半搂着,踏上了电梯。瞬间失重的感觉,让她忽地脱力,眼前一花差点昏倒。
“莹莹?”
男人吓了一跳,急忙抱住女子。惊讶发现,她的手脚都凉得似冰,额脚渗 。。。
出的汗液都是冷汗,脸色苍白,连唇色也淡得让人不安。他干脆将人打横抱起,一出了电梯就疾步往自己房间走去。
“我没事,放我下来。”
“你的脸色很不好,可能又中暑了。”
“我说了我没事,你放开我。”
“你放心,我还没兴趣强爆一个中暑都没劲儿反抗的女人。”
“”
“我听我侦察队的哥们说,强爆犯有时候要的就是那种女人挣扎时激起的块感。”
“”
“当然,我喜欢更绅士些。”
“”
房门打开,迎面扑来的气息,全是男人身上好闻的味道,浓烈,深邃,紧紧包裹,无路可逃。
看着头鼎,那随着男人脚步声,一步一艳的莲花灯,有什么东西,已经溃不成军。
城市的另一方,酒吧。
光怪陆离的装潢,群魔乱舞,乐声震天。
邓云菲在人群里穿梭,憋着一肚子气火,寻找沈佳艳。
此刻,心里满满的悔意,被这吵翻天的世界搅得肠子都快青了。想当初,她也很喜欢把夜晚的时间都花费在这里,可是为了这个阎家的三公子,她已经极少涉足此处了。
终于,在舞池里找到了那个万人插座,正同时被两三个男人圈在中间,扭腰甩臀,大秀傲匈。
邓云菲心里恶得不行,拨开趁机想调笑她的男人,死攥着沈佳艳出了的吧厅,转到一处僻静无人的角落。
“怎么,赚了好处急着给我分杯羹么,邓大小姐?呵呵,没想到你这名人家世倒真是好用,那三个老家伙连屁都没打一个就过了。哈哈!”
“你以为真有那么简单?”
“不然还能怎样?当前这个国情就是如此,凡事凭的不是真实力,而是硬关系。你别担心阎少,你都叫他三哥了,他还能不保着你。至于我,你就更不用担心了。我还没告诉你,陈总的老婆其实就是我亲姨妈!”
沈佳艳笑着挑起一支烟,宝蓝色的美瞳,被灯光泽出极艳的色。
邓云菲离开阎立煌的办公室后,就一下心怀忐忑,当时阎立煌没有明示会如何处理事件后续,只是叫她回去反醒。她虽跟了他半年多,可是也不明白那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似乎收到一个重要的简讯,就急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