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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摸索回小教堂,还好门还没关,叶凉快步进去,见教父还在,问道:“请问你有看见我的手链吗?就是很细的铂金链子的,上面有坠子。”
那教父摇头,“没看见,你是不是落在路上了?我刚才刚打扫完教堂,并没有看见你说的那样一条链子。”
“这样啊,那好吧。”
她一边转身回头走,一边在教堂里扫了一圈,也没找到链子。
出去的路上她也一直在找。
无果,她还是决定先想办法回去再说。
走到了那边稍微热闹一点的地方,她从跳广场舞的广场穿梭过去,目光一错,竟是看见了坐在路灯下独自发呆的熟悉男子。
叶凉扭头过去看,那人已是颓靡至极,昔日光芒似乎都要敛去,若不是那过分英俊的容颜和考究的着装,恐怕被误以为是流浪汉也不为过。
她叹气,想转身走人,可一抬步子,又想起温溪的那些话,现在陆氏不在了,她并没有能够承诺或者兑现温溪所说,陆遥如今这样颓然的坐在这里,又有什么意思?
若是要找温溪,那就去满世界的找啊!
她咬唇,收回步子,慢慢走过去。
微微低头对坐在椅子上的陆遥说:“你坐在这里有什么用?若是不舍得温溪,还想和她在一起,你就去找她!坐在这里,她就会回来吗?”
她字字句句刺进他的心里,他目光似有茫然的抬头,眼底一片阴暗,看不见一丝光芒,沙哑的声音极为缓慢的开口说道:“叶凉?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理他的问题,只说:“一起走吧,陆伯伯失去了陆氏心里一定很难受,你坐在这里又不去找温溪,又不回去看陆伯伯,你说的过去吗?”
他用手心抹了把脸,低垂着脸,叶凉看不见他脸上的情绪,只听见他说:“我妈死了。”
叶凉眼皮狠狠一跳。
“你,你说什么?你不是说她没有?”
“她的确患了帕金森氏症,也确实是晚期只是,她联合了医生再一次欺骗我和我爸,就是为了不让我们担心。”
叶凉深叹,“那你见到她最后一面了吗?”
还是林特助在美国打的国际长途给他,他连陆正都来不及通知就飞了过去,他抵达医院的时候,白宁还有最后一口气,她握着他的手说
他连想都想不下去,叶凉看不清他眼睛里有什么,只是听见他的声音逐渐哽咽,他说:“见到她最后一面她说”
叶凉从没见过陆遥流泪,也没有亲眼见过萧慕琰流泪,只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了,和我一起回去吧。”
他咬牙,叶凉看见他的眼泪落在了地上,他说:“她临死的时候都还让我记得不要告诉”
他声音哽咽,已经说不出话来,叶凉微微仰头,眼眶也已经温热,她拍了拍他说:“迟早要面对,陆伯伯今天不知道,明天也不知道,可是总有一天,他会知道。”
虽是不爱,可几十年的夫妻,恐怕也不是白做的,说不伤心,不现实。
陆遥紧闭双眼,靠在叶凉腰边哽咽难言的道:“她临死前和我说这辈子最在乎的就是我和我爸两个人可是我们都不爱和她在一起这一次她如我们的愿”
她拍着他的肩膀劝道:“都过去了,陆遥,你还有很长一段人生要走。”
“你不知道她快要闭上双眼的那一刻还在和我说说不要告诉我爸这件事”
在她闭眼的那瞬间,他失控的喊了声“妈”,他看见她的唇角终于带笑,永远的闭上了双眼不再醒来。
她走的太过突然,在他印象里,白宁是个犀利尖锐的女强人,永远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可是在见到她最后一面的时候,他终是明白,她也不过是一个最普通的母亲。
爱他,护他,却又严厉管教与束缚他。
他不是没有恨过她,恨过她差点伤害温溪,恨过她不让温溪与他在一起,也恨过她,一手成就了自己与叶凉那段可笑的婚姻。
她总是姿态高高在上,以至于他完全忽视了她仁慈与充满母性的一面。
叶凉感觉的到,腰间一股湿热,那是陆遥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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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遥并没有做好准备回陆家面对陆正,叶凉只好把他送到最近的酒店,他身上一分钱也没有,陆氏的信用卡早就被冻结,叶凉垫了钱,对他说:“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希望你能早点想通,陆伯伯一个人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