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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暗夜的床沿边,幽幽的低喃着。
他爱她,成了她禁锢他的枷锁。她不过是仗着他比她爱他更甚,他明明知道,却终究是沉溺其中。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第二更,好鸟,碎觉驱鸟,好困困~
☆、繁华落尽卿辞去(上)
“鹤雍。”
神木老宅外,大岛拉住唐鹤雍;眉头皱的死紧。
“你确定想清楚了?”
唐鹤雍眉眼清冷;没有多少波澜起伏,他点头;表示应允。
“可是你要知道;整个唐”
“大岛,不要说了!”中村打断大岛川秀的话;深深地看了一眼唐鹤雍。“他若没想清楚,我们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当年;若是他所有的产业能够换回陈妙泪;那他绝对是眼也不眨的便拱手相让。可是偏偏;他的那些产业在那个时间;起不到丝毫作用。
这才是爱情;它就像是最妖娆的罂粟花,散发着致命的诱惑,一旦沾上便是从此再也戒不掉,只能沉沦其中深陷且不能自拔,就像是沙漠中行走的路人,在极致的干涸中遇见一杯水,明知是毒药,却终究饮鸩止渴。
大岛不再说话,深深地叹气。
“走吧。”中村朝唐鹤雍点了个头,率先朝大门走去,大步流星,没有迟疑。
大岛手中领着公文包,却如千斤重,步履维艰。
一行人,在黑衣人的带领下,走到了神木家的庭院深处,越往里,越发的觉得戒备森严。
“社长就在里面等待三位,请吧。”黑衣人指了指三米开外的屋子,门却紧闭着。
“请留步,例行检查。”
门边的另外两个黑衣人立起身,示意三人靠墙,有礼的检查完后,将三人请到门边,伸手拉开那扇木门。
屋子里很宽敞,挑高比一般的日式建筑要高出了很多,看摆设不难判断这里是个中型会议室。屋内有一张诺大的会议桌,季兴司就坐在会议桌的一端,不动声色的看着三人朝他走来。
会议室里,除了唐鹤雍一行三人外,便只有季兴司和六名手下,其中两名站在他身后,便是广田和那脸颊有着狰狞疤痕的男子——浅草真俊。
“苏桐呢?”
唐鹤雍凌人的目光落在季兴司身上,季兴司漠然地剜了他一眼。
“东西呢?”
“季兴司,这是你的地方,你还怕我跟你耍诈?”唐鹤雍冷笑,他既然选择在此处和他做交易,那便是十成十的坦诚。而他这十成十的坦诚,不过是为了确保那个女子的安全。
“兵不厌诈!”
唐鹤雍挑眉,微微向后侧头,望了一眼大岛和他手上的公文包。
大岛会意,提起公文包走到会议桌上,将里面的牛皮信封取出来,放置在面前。
季兴司朝浅草扬了扬下巴,浅草便朝着牛皮信封走过来,伸手要取时,被唐鹤雍压制住。
“我要看到她的人。”
季兴司看到他眼里的坚持,朝广田挥了挥手,广田不动,只是站着,抬手按了一下手中的遥控器。
三人背后的巨大背景墙上,投放出影像。一个女子屈膝坐在房内的木桌旁,有人进来,是个老妇人。端着木制的托盘,行至桌边,将托盘内的白粥和精致小菜放好。
女子对她笑,轻声用汉语道谢。
小巧的梨涡,素颜苍色,瘦的几乎皮包骨头。
她拿起筷子,伸向小菜,慢慢的品尝着,意兴阑珊。
唐鹤雍慢慢的松开压在牛皮信封上的手掌,仍凭浅草将信封取走,递给神木季兴司。
季兴司冷冷的瞟了一眼还死死盯在背景墙上的人,打开信封,取出文件。白纸黑字,硕大的标题印着:股权变更书。
那晚,就在季幸步将苏桐的行踪告之唐鹤雍的那晚,唐鹤雍打电话约他见面。
唐鹤雍找他要人,他是怎么回答的?他说鹤雍,既然你这么想要回妻子,哪就拿唐家来换,如何?可当时的唐鹤雍是怎么回答的?他说这种要求,他季兴司自己想想就行了,提出来,未免可笑。而唐鹤雍若答应,就是更可笑了!
“一纸文书,整个唐家换取红颜。唐鹤雍,你现在不觉得自己可笑?”
唐鹤雍没有理他,双手撑住会议桌的边缘,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像是要将他生生烧死一般。
“你若看完了,那就签字吧。”
季兴司冷哼,翻看着手中的文件,股权变更书,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