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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沐斐简直乐疯了。
好歹在临安成亲都有半年了,起初每月都期待着有好消息,但见她来月信总是一次次失望,后来也不刻意追求了,毕竟做了几年和尚难得温香暖玉在怀,晚点要孩子也是美事一桩。
岂料,这颠簸的路途居然有了喜讯。
所以,他们这一路便放慢了速度,走走停停,权当游山玩水,深怕路途舟车劳顿累到孕妇,秦沐斐更是连乘马车都把妻子抱在怀里,说是腿上坐着比较舒服。
这期间还收到寨子里来的一个消息,说是寻到了秦家在一年半前落户平江府,而秦二少爷近期在考察江宁市场,虽没有具体情况,却也容易找寻,毕竟秦家现在主要做木材与绸缎生意,并颇有自己的特色,秦沐斐能一眼看穿自家产业。
于是进了江宁城,找了家客栈住下来后,杜凌就跟着秦沐斐逛起豪华的商业街,寻找秦家的秦沐雨的消息。
倘若找不到,说明这几月他还没来得及下手。
“从消息来看,小雨来这儿应该有两个月了,如果还没来得及开铺子,我想应该是放弃江宁这个市场了,也不知道这些年秦家的情况怎么样。”杜凌被秦沐斐牵着手走在商业街,许是因为街道太窄,跟现代奢华宽阔的步行街没法相比,反而因为多几个行人便显得熙熙攘攘、门庭若市。
越是热闹说明铺面越贵,秦家在汴京确实做得很好,宅子也奢华精美,但如此迁徙逃命仓促结束产业变卖家产未必还能像过去那般富庶,特别是在路途中万一遇到山贼歹人劫个财什么的——杜凌想到此处忍不住后颈发凉。
她都忘了自己也是一个贼婆,劫的数目比哪儿的山贼都大。
宋易的信上说,秦家在平江只做了绸缎生意,今年刚站稳了脚,也买了宅子下人过回原先的富庶日子。按理说秦沐雨此时应该留在平江把生意做大才是,怎么刚稳了点就出来折腾?是银子太多还是银子太缺?
她想得够多,但总归是希望秦家能过得好。
“以前我就听爹说过秦家做的生意太杂,这次下了南方会专做绸缎也属常理,沐雨会跑出来不一定是为生意,总之我们不赶时间,随意看看,若是遇不上可以去平江探望他们。”因为起了风,秦沐斐索性当街搂住妻子的腰身,紧了紧她的风衣小心翼翼地看顾着。
孩子是在动身前有的,如今已两月多,虽还看不出来,他却像是已感觉到做父亲的荣耀感。
“不是说他已当了爹吗?孩子都快满三岁了,真想看看这小子,都四年不见了,怪想他的。”杜凌微微勾着唇角扫视街边的铺子,因为怀孕让她对温度尤为敏感,明明是快入冬的天气,她却已被风吹得有些涩涩发抖。
孕妇真是脆弱呐!
“哪有做嫂子说这话的?为夫会吃醋的。”
秦沐斐抬头望了望天,已有稀疏星辰。已到了掌灯时刻,街边的大型铺子也做晚间生意,点上几只大气又精致的灯笼,沿途这样望去倒也成了一道风景。
其实他内心有着与杜凌同样的疑惑,秦家从来不急功近利,做生意也是稳妥踏实,打好基础再一步一步扩充,哪里会刚稳定平江市场就来了江宁?
何况,他可以说是看着沐雨长大,他是个什么性子还会不清楚吗?即便家中没了一个大家,他必须负担起家庭这个重任,对生意也提不起兴趣,也没多少慧根。
要考察也该是秦老爷出门,而不是他。
“我只当他是个孩子,你乱吃什么飞醋?先回客栈吧,明日赶早再出来逛,我觉得有点凉。”杜凌挽了丈夫的手准备回去休息,走在这样的夜色中总觉得心里慌慌的,有些走神,看来怀了孕确实容易神经质。
“不想去探访李三绝吗?”
秦沐斐脱下自己外袍批在妻子肩头再拢了她在怀,轻轻淡淡地问了一句。当初虽不知她与李行首的丫头月奴说了什么,但至少知道她们约在南方相见,据他所知,那个身份诡异的奇女子如今也是身子江宁。
杜凌果然一怔,抬眸望向身旁的男人,“有李姐姐的消息?”
这些人她在临安也留意过,跟各产业也打过招呼,只是从未等到有人上门来认她。她甚至在想,当初李三绝或许没有听她的话跟了赵构,也不知道她最终站在了哪一派,如今是否还活在人世。
“此地不宜谈论,回了客栈再告知于你。”
秦沐斐伸手揽了跟在身后闲逛马车,抱着杜凌上了车去往下榻的客栈,光明正大地卖起了关子。
回临安后他可是将八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