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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的布洛瓦警官用力摇头,刑警们也再度坐好“嗯——”陷入沉思。
“这又是怎么回事真是一团混乱。”
“一切又回到原点了,警官。”
有些脸红的一弥也显得无精打采。
默默打盹的维多利加以慵懒的模样慢慢张开眼晴,眨动深邃碧绿的宝石眼眸:
“告诉你,你刚才说的真的很有趣。”
“真的吗?”
一弥的表情不由得亮了起来。
“虽然是很愚蠢的推理,如果能够让你解闷、派上一点用场就好了。”
“唔,真的很愚蠢。还有忘记葡萄干的事吧。”
“咦?为什么?”
一弥诧异回问。布洛瓦警官跑过来,用手势示意他们说话小声一点。
维多利加一边把堆积如山的巧克力糖塞进嘴里,一边不耐烦地说道:
“其实毒下在哪里并不重要。”
“所以说?”
“告诉你,解开谜题的关键就在‘整片天空的潮水’所有的答案就在那里。不列颠大公妃虽然说了一堆假话,倒是说出了一句非常重要的证词好了,叫最后的证人进来吧。”
抱着陶瓷娃娃的布洛瓦警官急忙站起,先嘀咕说句:“唔,看来我的妹妹很享受这种推理游戏啊。”才大声指示刑警,传唤〈死者〉过来。
维多利加把不知道是第几个巧克力糖塞进嘴里,面带微笑小声说道:
“从〈樵夫〉可爱的行李箱里,拿出香水瓶、小孩的肖像画和虫尸;〈大公妃〉粗糙简陋的行李箱里,拿出想像中的睡衣和鞋子;然后从〈死者〉应该很高级的行李箱里,一定会拿出更吓人的东西。”
“吓人的东西?”
“告诉你,恐怕是和他的身分有极大关连的东西。从里面拿出来的吓人东西,应该能够做为活人与死者交换身分的证据吧”
维多利加喃喃说着神秘的话语,碧绿眼眸又眨了几下。
〈死者〉的身影缓缓从打开的门外出现。
粗壮庞大的身躯、满是髭须的面孔、穿了很久的粗糙背心、沾满泥土的靴子。和这身服装形成强烈对比,手上拿着一个小型绅士行李箱。
自从打算趁乱逃走被一弥与基甸抓住之后,久经太阳曝晒的胡子脸上就浮现焦躁神情。如今也是被刑警一左一右架住,还被几个健壮的刑警团团围住,深怕他趁机逃走。
双肩被人抓住的他似乎觉得受到污辱,不时皱着眉头,听到“坐下!”才勉强地坐在椅子上。张开双脚、两手抱胸、双眼瞪着布洛瓦警官的模样,就好像在会议上有什么突发状况。
一弥只觉得他的举动和先前两位证人完全不同——基甸和不列颠大公妃,一个是一进门就东张西望,一个是视若无睹,没有立刻掌握这个房间里的状况。可是〈死者〉一坐下便抬起头来,似乎立刻找到在房间里发号施令的中心人物。他的眼睛瞪着布洛瓦警官,还不停抖动倒竖的胡子,仿佛是在威吓。不过布洛瓦警官也直接迎上〈死者〉的视线。
(可是一一)
注视与布洛瓦警官互瞪的〈死者〉侧脸,一弥暗自心想:
(〈死者〉没有发现——)
不由得咕嘟吞下一口口水。
(这里真正的主人究竟是谁)
一弥回头看向坐在角落的可爱红椅子上,抽着烟斗望向〈死者〉的少女——美丽的金发垂落地上、身穿绿色塔夫塔绸洋装、拥有惊人头脑的灰狼维多利加·德·布洛瓦。维多利加有如不小心摆设在那里的陶瓷娃娃般屏气凝神安静坐着,默默抽着烟斗。只有从白陶烟斗升起的细烟显示出她不是放在椅子上的精致娃娃,而是一名活生生的少女。〈死者〉对这个房间的幕后主人、自己最大的敌人、名侦探维多利加毫不在意,只顾着和布洛瓦警官互瞪。
警官以话中有话的语气开口:
“先从自我介绍开始吧。对了,可不能像在Old Masquerade号里说的那种胡说八道。你是谁、究竟是什么人、用什么方法杀害那个女孩,还有你逃出列车的理由。”
〈死者〉以随时都有可能杀人的危险眼神睨视布洛瓦警官,忍不住啧舌。架住他的刑警用力押住魁梧男子的身躯。
〈死者〉先是用力吸了一口气,总算不甘愿地开口说道:
“我的名字是山姆·欧瑞尔。英国人。一直在煤矿工作。咦,哪里的煤矿?在哪里还不是一样?这种事一点也不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