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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渐忧低低地笑了几声,眼里尽是讥讽,却不言语,拿着香囊停在他的眼前。
南宫言深吸一口气,“他在悲秋宫。”
他再抬眼时,殿内已没有他的身影,仅在地上放着一个香囊。南宫言拿起香囊,像是捧着什么宝贝。香囊内的香料已经耗尽,却还是飘着一缕淡香。他将香囊打开来,却在里面看到一小张綄花笺。
他想起来离儿说要将这香囊送给他时,微红的脸庞,波光潋滟的眸子,心中一窒,将綄花笺打开来。
父皇,我喜欢你
“皇上,皇上来人呐”
听着殿内传来一阵呼叫声,楼渐忧连头都不回,嘴角浮现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然而这抹笑很快就凝固在嘴角。
他来晚了,悲秋宫外躺着守夜的侍卫,疾步而入,卧房内的床上卧着一人,却是南宫源。
步出悲秋宫,他只觉得心中一阵钝痛,嘴里弥漫着一股血气。
“殿下,”南宫言的贴身太监——张公公站在他的身后,道:“皇上让我问您,殿下是不是有一位姓沈的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我很勤奋,两个坑都更了
76
76、大结局 。。。
昔日的沈家早已人去楼空,如今是荒草凄凄,风过,卷起一阵波澜。楼渐忧负手而立,颀长的背影显得极为落寞。
皇甫新便拍拍他的肩膀,不知怎么去安慰他。楼渐忧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他便将他揽在怀里,安抚地拍着他的背,一如他小时候经常做噩梦时样子。
“渐忧,坚强一点。”那时候他也是这么说的。那时的楼渐忧便会抬起清亮的眼眸,默默地凝视着他,继而坚定地点点头。
一滴清泪从他的眼角滑落,楼渐忧抓着他衣襟的手蓦地抓紧。“其实,我早就应该知道,不,我早就知道,沈陌轩的来历,我却放任他去做,不管不顾地,现在可好,报应来了。”
“渐忧,这不是你的错,若换做是我,我恐怕也会如你一般,更何况,当初的一切并不是你的错。”
他的眼眸失去往日的神采,喃喃自语着:“就算当初错不在我,现在羽儿也被我害死了,不是么,羽儿他是被我害死的”
“渐忧,”皇甫新晃晃他的肩膀,“你冷静一点,你如何断定羽儿已经死了?说不定他正在等着你去救他,你感受一下,你觉得他真的死了么?”
屋檐上传来细微的脚步声,皇甫新眼神一凛,“谁?”
从屋顶上摔下一个人来,躺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了,然而腹部依旧有轻微的起伏,说明这人还活着。
皇甫新走近,将那人翻过来,这人,是裴汐他的衣裳染满鲜血,可以看出是受了很重的伤,探一下他的脉象,虚浮无力,许久才有一次波动,五脏皆伤,怕是活不了了。
裴汐重重地咳嗽着,目光转向楼渐忧,道:“十分抱歉,是我将羽儿送到沈陌轩手里的,作为一个下属,我不得不遵守主上的命令,即使那是我深爱的人。”
楼渐忧的瞳孔猛的一缩,“羽儿他”
“他中了沈陌轩的蛊,倒无性命之忧,”他猛地喘息着,“我本想,本想救他出来可是被。。。。被发现了,这,这个交给你锦山,他在锦山。
他从怀里掏出一方锦帕,递给楼渐忧,像是完成最后的愿望,他咽下最后一口气。
素白的锦帕上绣着淡色的梅花,是楼羽歌的无疑。上面寥寥数笔,画着一幅简略的地图,虽被鲜血染红半边,勉强还能看。中间有一个明显的大圈,是沈陌轩的容身之所。与锦帕一同被递到手里的,还有一个精巧的瓷瓶。
楼渐忧打开瓷瓶,微微一嗅,清艳的眼角上挑,眸光闪耀。
沈陌轩藏身的地方在一处山崖下的石洞中,楼渐忧谢绝皇甫新的陪同,只身一人前往,有些事,是时候该了断了,他只想与羽儿过着以前那样无忧无虑的生活。
崖下的风强劲地刮得人睁不开眼,白色的衣袂翩跹而下,轻轻一跃,踩着低下突出的岩石,一个转身,进入石洞中。石洞里的风已经小了许多,他睁开眼,打量眼前的一切。
身旁的岩石有人工开凿的痕迹,显得光滑,往前一段路还有石桌石椅的摆设。就差了花草的点缀,否则就与普通人家没什么区别了。
楼渐忧拿着裴汐给的地图,往里深入,他原以为就算没有机关也好歹有点埋伏,然而却是长驱直入,没有一点阻碍,细细一想,大概沈陌轩也懒得再与他纠缠了罢。他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