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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依依抽动了一下嘴角,瞥了一眼落在地上的白绫石榴裙,呵呵……
快快快,降一道惊雷下来劈死她。
她竟然扒了云遥的衣服,还把自己的裙子给他穿,要不要这么作死!!!
☆、入骨相思知不知6
“他叫什么名字?”
宋依依被云遥问的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萤。
“……他叫萤。”
本来,宋依依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云遥,但转念一想,他和萤根本就是一个人,有什么好隐瞒的,他要是对萤做什么……
他根本也做不了什么嘛。
这两人,一个是白日的太阳,一个是夜晚的银月,面都见不上,有什么可担心的。
“萤……”
云遥所有所思的念着这个名字,没再多说什么,只伸手解了宋依依的穴道,便便拱手告退了。
呼——
望着云遥离去的背影,宋依依长处了一口气,对欧阳士啧了啧舌,道:
“真看不出来,师兄为了保护自己的回忆,会硬生生分裂出另一个人格。”
欧阳士没有回应她,只是默默的看着云遥身影越走越远,脑海里又开始浮现起四年前,那个雷雨夜的发生的事……
那一夜,云遥带着云月出逃,震惊了掌教师兄。师兄带着他,还有手下几名亲近的弟子,冒着大雨追了一整夜。本以为已被他们逃脱,谁知却在天亮之时,让他在望川溪的下游发现了浑身伤痕累累,昏迷不醒的云遥。
最终,云月不见了,而云遥虽然醒了,却失去了关于她的所有记忆,只留下一夜又一夜的恶梦,逼得他几近发狂。
后来,师兄吩咐他给云月写了祭文,向白云门上下昭告她已经跌落断崖而死,还让云遥服下无心丹,使他忘却了前尘旧事,又变回了云月没有出现之前,那个让人无法靠近的云遥。
如今,掌教师兄失踪,云遥一定会是下一代掌教。但是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却总有一种说不清的惧意。
每次雷雨之时,他总能回想起云月跪在泥泞的山路上,求他让她离开场景。她对着他不住的叩首,额头上的血和泥水混在了一起,而她的身旁,躺着的正是已经昏厥过去的云遥。
她告诉他,她今夜一定要离开白云门。云遥是因为追来劝她回去,所以她趁他不备,将他打昏了。
那时,他本来的打算是先将两人抓回去,然后向掌教师兄请罪的,但是不知为何,在听到云月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却突然改变了主意。
她说,她于云遥,也许是一时的回忆,但云遥于她,却是此生的慰藉,所以,她要逃开,她不能让白云门毁了她此生唯一的慰藉……而她说这句话时,右手一直护着小腹的位置。
最终,他放走了云月,然后带着昏迷不醒的云遥重新回到了白云门。
他半生修道,自问无愧于心,唯独这件事像一根刺一样,插在他的心上。每每想起云月最后那句话,总觉得像是什么谶言一般,让他心悸不已。白云门虽为修道之地,但掌教师兄却一心扑在炼丹制药上,奉五石散为至高无上的长生之法。而云遥也是少见的炼药奇才,但他刚刚那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却叫他不得不胆寒心惊。
若云遥真继承了掌教之位,以他这般心性,白云门不知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欧阳士突然的沉默不语,和脸上越加凝重起来的神情,引起了宋依依的注意,她小心翼翼的问:
“师父,你怎么了?”
欧阳士回过神来,看着宋依依和云月一模一样的脸,又想起她和云遥相识不过短短几天,便有了这样深的纠葛,心中更是烦恼不已——
“云月,你觉得云遥此人如何?”
宋依依听他这么问,脑海中闪过她被威胁的那个画面,下意识的就回道:
“敬而远之……”
敬而远之……
欧阳士默念着她的回答,心里稍稍放心了一些。
看来,她和云月还是不一样的。
那时,他对着云月问过同样的问题,而云月的回答是,外冷内热。她一直相信云遥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冷如顽石,而最后的事实也证明了她是对的,但却让她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但是,现在出现了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人,这个女人不爱云遥,不会为他了不管不顾,牺牲自己,那……不知道结果会不会有所改变。
欧阳士眉头深皱,他知道自己将要做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