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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祥既不敢勉强她留下,也不敢放她出门,他情急之下只得跪立在偏殿门口,舒展双臂将云萝的去路挡住,恳求说:“请公主恕奴才大胆不敢奉诏放行,皇上他其实……其实很关心公主,请公主不要辜负皇上的一番良苦用心!”
云萝被他用这种方法截堵住,不得不伸手扶起他,说道:“我知道他让我留在中宫殿是为了早日治好我的病,但是我如今病已好了,所以想出宫去,他向来明白事理,不会无缘无故责怪你的。”
和祥深知其中缘由,祁舜明明深爱着她,却苦于那一层秘密关系不敢说破,云萝以为祁舜无心于她,因此倔强地不肯接受他的关心和照顾,宁可放弃庆安长公主的身份出宫独自谋生,二人之间隔膜已生,陷入僵局。
和祥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人,他冷不防回头观望,竟然发觉永妃带着两名南苑侍女一起出现在偏殿门口,她手中拿着一封金锡镶嵌的书信,双眸带着高深莫测的寒光直视云萝,说道:“你们刚才在议论什么?是谁想出宫去?”
云萝见永妃来到,低头跪地行礼说:“儿臣参见母妃。”
永妃莲步轻移,走到和祥面前,说道:“皇上刚刚领兵出临安城了,你一直在他身边侍候,怎么这一次没有跟随他去?”
和祥叩首答道:“奴才启禀太妃娘娘,皇上有旨意说,让奴才不必跟随,留在宫中侍候太妃和庆安长公主。”
永妃凝眸淡笑,说道:“难得他还有这份孝心,临行之前心中还记得让你顺带侍候我,只怕是你替你主子圆谎也未可知。”她秀眸一转看向云箩,将手中书信递给她,道:“你且看看,认识这书信上的笔迹是谁所写吗?”
云萝不敢有违,伸手接过信笺,一眼就认出那正是燕桐的字迹,低头答道:“儿臣认识,是燕国太子的书信。”
和祥一见书信,不由暗自惊心,燕桐几乎每个月都会给云萝寄来一封言辞恳切的问候信函,他每次得到燕国信使的书函后,都会奉命立刻将书函销毁,却不知本月的这一封信为什么会落入永妃手中?
永妃注视着他们二人,说:“我碰巧刚刚收到了这封信函,那信使没有明说交与谁,太后与皇上无暇阅读,因此我替他们阅过了,谁知道竟是燕国太子写给你的,你不妨打开看看。”
云萝依言打开信笺,果然是一封署名“燕桐”给自己的来信,她阅毕书信,脸色瞬间变得略红,急忙分辩说:“不是我……我从没有给他写过……写过那种书信……”
永妃略微抬首,说道:“据他信中所言,他与你曾有约定每月鸿雁传书往来,即使你不肯回信,他亦不肯失约。不料你数日前曾亲笔给他写过一封回函隐含再续前缘之意,并附情诗一首。你如今矢口否认,难道他身为堂堂燕国太子,会错认了你的笔迹、有意污赖你不成?”
云萝仔细回想近日来所发生的事情,坚决摇头说:“儿臣从来没有对他写过那种措辞的书信,数日前儿臣曾为母后代笔过一封致燕国太子的问候回函,但绝不是他信中所言的那一封!”
永妃眸光微动,仿佛略加思索,才道:“看来是有人从中偷梁换柱,假借你的部分笔迹将信中内容私自篡改。刚才你亲眼见到他心中所要求之事,如今战火四起,无论这封信是谁所写,总归是祁国信使交与他的,你待如何解决?”
正文 第十九章 战火(二)
萝满腹委屈无法申诉,原来那天祁皇后设计让她写一回函,目的竟是为了获得她的书信措辞和笔迹,然后暗中命人模仿篡改,故意授人以柄,让燕桐以为她回心转意希望与他再续前缘,因此再次前来求婚。
永妃话中暗含警醒之意,燕桐熟知天下战局,祁舜出兵相助衣盈风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得到祁皇后的“调包”云萝亲笔书信,不早不晚发来这封求婚书,不但在情理之中,在其外同时暗含威胁。荀国原本势力强大,衣国与祁国友好结盟之后才能勉强支持应付荀国进犯,胜败犹未可料。此时祁国精锐尽出后防空虚,倘若惹恼了燕国,趁此大好机会发骑兵突袭祁国北方边界,祁国腹背受敌,后果不堪设想。
云萝心头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缓缓抬眸看向永妃,清澈的眼神中竟似已有抉择。
永妃与她的目光对视,过了半晌她才撤回目光,弯腰扶起跪地的云箩,带着几分叹息之意,说道:“我只有舜一个儿子,祁国安危、他的安危,才是我们的安身立命之本,倘若祁国倾覆,后宫诸人都会沦为诸国的奴隶!你虽是静妃所抚养的女儿,这些年来我看着你长大成人,也不想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