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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已经没有兴趣再看她,微阖上眼,转过了头去,低声道:“我想休息了。”
阿萝听见他说要休息了,有些急了。自从婆婆走了之后,她就天天呆在这屋子里面对一群毒虫,也没个人和她说话,早就无聊透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人陪她说话,她又怎会放过这个机会?哪怕只是念念她听不懂的诗,她也是开心的。
她抓着他的手说:“不行啊,你不能休息,你答应给我念的书还没有念完呢!”
那一刻他真的很想杀了她!
但他终是忍住了,看着被她翻开的诗集,低声将书页上的诗念了出来。
“怅望西溪水,潺湲奈尔何。不惊春物少,只觉夕阳多。
色染妖韶柳,光含窈窕萝。人间从到海,天上莫为河。
凤女弹瑶瑟,龙孙撼玉珂。京华他夜梦,好好寄云波。”
阿萝拄着脸在一旁听着,虽然完全不懂这首诗的意思,但是却觉得他的声音低沉的好听,以至于他念完了整首诗她都浑然未觉,依旧一脸痴呆相的看着他。
男子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她马上回过神来,脸却不自觉的红了,她急于掩饰自己的尴尬,连说话都变得语无伦次起来,:“呀,你念完了呀……好快哦,这首诗好短哦……”
男子懒得理她,静静地转过了头去。
阿萝又嘟起了嘴,她想和他说话,却又想不出什么好的话题,只能问道:“这首诗叫什么?”
“《西溪》。”
“哦……”
好不容易想到的话题就这样被他敷衍过去了,阿萝十分郁闷,她坐到床边,将那本书翻得哗哗作响,发泄着自己心中不满的情绪。可那男子却对这一切恍若未闻,依旧闭着眼睛。
太阳已经悄悄地爬上了正中,麻雀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阿萝的心情愈发的烦闷起来,昏昏欲睡时,却忽然想起他刚才念的诗,脑中灵光一闪,笑脸盈盈的晃着他的身子,娇声道:“大蛇,你醒醒……”
男子微皱起眉,只想快点将她打发走,“我饿了,你快去弄些东西吃,不然我就吃了你。”
阿萝愣了愣,呆呆的看着他,可他冰冷的眼神告诉她自己没有在开玩笑,阿萝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但却又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和他说话的机会,马上开口道:“哎呀你先听我说嘛,说完我就去给你找吃的。”
男子微垂下眼,没有说话,算是同意了。
阿萝顿时笑逐颜开,问他:“你刚才给我念的诗,有一句叫色染什么妖的,你还记得吗?”
“色染妖韶柳,光含窈窕萝。”男子淡淡的重复了一遍。
阿萝拍拍手道:“对,就是这句,这里面的那个妖,是妖怪的妖么?”
阿萝没有表达清楚,男子不知道她指的是这句诗的意思,还是‘妖’这个字的意思,但他一心只想让阿萝快点离开,懒得与她再解释什么,便道:“是妖怪的妖。”
阿萝以为自己猜对了,欣喜的抓住他的手,说:“那这句诗的意思是不是在说一个叫‘韶柳’的妖怪啊?”
“……”
男子静静的转过头,已经不想再和她说任何一句话了。
阿萝嘟起嘴,晃着他的胳膊问:“我说的不对么?”
“随你怎么理解。”
受到冷落的阿萝很不开心,继续晃着他的胳膊,不依不饶的说:“那你以后叫‘韶柳’好不好啊,反正你也没名字,再说这句诗里还有个‘萝’字呢,我刚才看了,就是我名字里的‘萝’,我就认识这一个字。”
“好。”男子答应了她,阿萝还没来得及欢呼,就听到男子冷冷地一句话,“你可以走了么?”
阿萝又嘟起了嘴,“不可以,我给你起了名字,就得给你想个姓,不然光有名字没有姓哪行。”
“那你自己慢慢想吧。”男子转过了身子,面对墙壁,不再看她。
阿萝再次受到了冷落。
她恹恹的站起身子,目光却停在了他白色的蛇尾上,顿时又来了精神,继续晃他的胳膊,对他说:“我想到姓了,你的尾巴不是白色的嘛?干脆就姓‘白’好不好?嗯,白韶柳?”
男子的声音很疲惫,“好,你快去弄吃的吧,我想休息。”
“嗯。”阿萝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心情大好,一跳一跳的跑出了屋外。
她先从树上摘了几个果子饱腹,可是一想起还要给他准备东西吃的时候,便发了愁,自己从小到大都吃得是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