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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太冤枉了,我什么都没做。所以,我抗议道:“姐姐这么说,是把这个坏女孩离家出走的责任都归结在我身上了?”
抗议无效,只是换来四束冰冷的眼神,或许责任真的在我身上……
等我洗完澡换了套衣服来到客厅,她们两姐妹愉快地聊着天,似乎就是妹妹给姐姐讲述郊游的趣事。我承认自己不懂女性,但是实在想不通,一个差点丧命的人站在她们面前,居然没有一点安慰。不是说女人最有同情心的吗?
“呃……姐姐不上班?”
总算找个话题插进去,否则日子很难过。和所有年轻人一样,我渴望和异性交流,虽然觉得她们是异类,但是异性相吸是亘古不易的真理。
姐妹齐齐瞪了我一眼,继续刚才的话题。碰了个软钉子,我只好安静地听着。凭我超强的分析能力和推理能力,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我总算发现,听不懂……不由无比沮丧。怎么女孩之间说话都用暗语吗?
记得看过一篇报道,是说我国民俗学家在“女文”研究上面的突破。所谓的“女文”,就是中国文字的变异,是因为女性受到严重的性别压迫而产生的,一向传女不传男。现在只有东巴地区还有流传。
现在,我觉得她们就是在用特别的“女语”在交谈。当然,是为了压迫男性而产生的。其实光是言语,变得再厉害,只要不沦丧到说日语,多少都能听懂个大概。但是对话中大量的“嗯”“啊”“呶”“嘘”“啧”“那个……”“这个……”“啊呀,就是那个啊”“呀”……配合奇妙但是美丽的手势,我觉得和法师的咒语结印是异曲同工之妙。让人诧异的是,她们之间居然能够领会!
“阁下,是不是可以开晚饭了?”
“嗯,可以了。吃饭吧。”
严凌开心地拉着张佳往餐桌走去,我被完全晾在了一边。不过这段时间里,我虽然像是在发呆,其实已经把以后的行动计划尽可能完整地筹划了一下。精神力提高之后,我发现自己的思路更清晰了,如果武炳坤活着看到现在的结果,或许会被活活气死。
因为想到武炳坤,不由对人的嫉妒之强出了身冷汗。又想到余淼,前主席遗孀的身份对这么个天真的孩子来说实在也太过沉重。看看严凌她们已经动筷,还说笑得眉飞色舞,我也没有胆量去问余淼的事情。
“别发呆了,过来吃饭。不知道在想什么。”严凌见我不自觉,终于叫了一声。
我只得缓缓站起,伸了个懒腰,往餐桌走去,却无意间听到张佳小声道:“他能想什么?”心中一凛,她什么意思?忙看看严凌,发现她居然会意地在笑。
“弟弟,你托我办的事情我帮你办了。”
“哦?”
“余淼自杀了。”
“哦。”
严凌和张佳同时露出极度迷茫的神情看着我,不知道为何我如此淡然。其实,我对严凌告诉我的结果半信半疑。信是因为新婚之夜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好不容易走出胞兄战死的阴影却得知幕后黑手居然是自己的爱人。不是极其坚强的人是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的,尤其在一个诡异的世界。疑是因为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笑意,但是我不觉得她是那种无视生命的冷血女人。
或许,开玩笑的成份更大。不过我的心已经乱了。不论是情人还是妹妹的身份,余淼在我心里的份量不算轻。
“开玩笑的。”严凌看到把戏没有得逞,讪讪道,“不过你就是个冷血动物,一点反应都没有。”
“知道你在开玩笑,要我什么反应?”
“其实,我也不全是在开玩笑,小姑娘一时想不开,真的自杀了,不过及时被人发现,救了回来。但是她再也没说过话,就和你当初傻的时候一个样子。”严凌幽幽道,毫不掩饰自己的同情,“我让内务部划了一部分资金给她,作她的生活费。”
“谢谢。”
“你算她哪门子亲戚啊?谢谢?”
突然发现张佳埋头扒饭,严凌语气又不善,也懒得在这样的尴尬中说什么,简单道:“兄长……”
一时间,餐桌上寂静下来。我突然有个近似疯狂的决定,我想带余淼去沙漠。杨晓慧对她像亲妹妹一样,或许能好好照顾她。
“呃……严姐,我要走了。”
“哦。去哪里?干什么?什么时候回来?带谁去?危险吗?”
严凌似乎知道我要走,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咽了口饭,缓缓把问题一一列了出来。似乎还有留住我的自信似的,让我有点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