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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了。”他一抖剑,叫道:“既然知道了我的秘密,你们就别想再活下去了!”
水一方道:“等等。我看你跟我也差不多大吧?可你怎么长了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儿眼?唉!你这种人心老,活着也不快乐!”
宁娶风怒道:“你快乐,却活不成!”
柳因梦提醒道:“水师兄你小心,这世上能胜过他的,恐怕只有师父了!”
水一方当然自知根本不是对手,却依旧笑道:“天外有天嘛,这位师兄未必就能杀得了在下吧?”
毕锐冷不丁见到柳因梦,顿感到自己的脸色绯晕。虽说袁明丽与之相较要美得多,但一个人一种看法,毕锐对柳因梦这种洒脱与聪蛮的性情,实在觉得有说不出的可爱,不过见柳因梦对水一方关切倍至,心中不由一丝愠炉,酸酸地道:“大哥,这两人可是有真功夫的,你那点儿把戏未知能否应付得了?”
水一方一听此话,面色顿显涩僵,心中暗骂道:“这长舌恶小子!生怕我不死吗?”又觉毕锐自小受尽家中虐待,总是很委屈,大概见不得做假之事,再说他也是真心关注自己的安危,只不过性子本拙,好心帮倒忙,却也不能怪他,便自强笑道:“你大哥这点把戏,专是用来对付这些会真功夫的家伙!”
宁娶风持剑便要劈风而至,水一方暗暗在手中卷了十几条最坚韧的干神蛛丝,向空中撒去,这蛛丝在黑暗中所能产生的晶芒已完全为“惊绝斩”的剑辉所掩盖,剑风过去,劲如开山五丁,蛛丝虽是神物,却也架不过这地狱之刃。水一方心中震撼,不意对方的半截残锋居然也神利如斯。宁娶风更是怪惑不解,凭他膂力与内功,加之紫影圣器,任这世上任何力量皆无法迎其锋锐,而在击向水一方时,竟觉得似透过众多厚重的无形之墙一般,自己的武功待到这个地步,又有大小数十战的阅历,却从未有一个对手令他如此费力。
水一方得意笑道:“如何?这剑倒是不错。我劝两位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我师兄妹俩方外之人,绝不会对你们的事有什么兴趣,大家交个朋友,又有何不可?”
卓洒寒道:“你既已处上风,又怎地说出这种话?分明心虚。”
水一方曾听罗公远讲过暗黑杀旗冠绝天下的“血影噬心鑽”,便笑道:“卓兄既有‘血影噬心鑽’,何不放放试试?”
卓酒寒一听不由色变,他从未见这世上一人能如此坦笑面对这江湖谈虎色变的魔器,心想他若非有独到的克制手法,料来绝不会敢这般有恃无恐了,一时也抑豫不定。
毕锐见所有人都忽视他的存在,柳因梦更是连看到他都没有,心中大感恚怒,悠悠地撇嘴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干神蛛丝么?”声音倒也不大,宁娶风却是大高手,听得清清楚楚。卓酒寒见水一方窘迫之极的神色,心中也隐约猜到些什么了。
柳因梦当然知水一方用的伎俩,她不知毕锐是何许人,本以为既和水一方在一起,便应是朋友,却怎料他处处拆水一方的台,言语中充斥了幸灾乐祸的刻毒之意,又见他那歪瓜裂枣的可憎相貌,心中实有说不出的厌恶,怒道:“你是什么人?我师兄的事关你屁事?”
毕锐见她终于注意到自己,满怀窃喜,立时挺起胸膛道:“我与大哥相知恨晚,乃莫逆于心的拜把兄弟,便不得不直言,大哥如此向壁虚造,岂是我辈侠义道所为?我既为人弟,就不能坐视不理。忠言总是逆耳,可做人必须坦坦荡荡——”
水一方又急又气,苦笑道:“兄弟,你好迂呀!”
卓酒寒冷笑道:“水姓朋友,恭喜你,当真结交了一个好兄弟!”
宁娶风这才重又缓缓举剑,道:“水神探,准备好了吗?”
水一方叹了口气,对毕锐道:“兄弟,你害死我啦!”
毕锐却道:“大哥,你为何这般虚伪,至今还执迷不悟?”
柳因梦怒极,飞身过去,一勾一带,将毕锐跌了个饿狗抢屎,挽住水一方道:“师父临别前教你慎交朋友,你都听到哪儿去啦,如今咱们——能死在一块儿,也不枉了。只是——大仇未报——”
宁娶风和卓酒寒微微耸动,二人皆是身负血海深仇,都不由起了恻隐之心。卓酒寒道:“你们俩都有仇人?”
柳因梦咬牙切齿道:“血海深仇。”
宁娶风道:“说出来。我们亦是如此。杀了你们之后,我也不在乎多杀几个,一并帮你们报了仇吧,你们也可以安心地走。”
水一方与柳因梦面面相觑。水一方道:“我的仇人——叫卓绝。”
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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