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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杳离也很是无奈,“没办法,这宫廷错综复杂的,以我的能力,估计还得当三五年的皇帝,才赶得上谢长风。”说到此处,谢杳离忧从中来,不可断绝,嗓音都提高了几个分贝:“要不是这样,你大皇兄我能委屈自己这么多年,称呼那小子为皇叔吗!他分明是我弟弟!”
谢扶桑叹了口气:“好在三皇兄无心帝王之位,不然你可得小心了。”
谢杳离摆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不谈这个,不谈这个。老四,我让你办的事,你办好了吗?”
谢扶桑乍一听到这几个字,眼皮子跳了跳。恍惚想起多久之前,那一次请君入瓮的酒席,这个抠门的大皇兄着实把他坑得不惨。
大皇兄竟然把天下第一难事交给他这个废柴王爷!
谢杳离面色不佳,正要质问谢扶桑,谢扶桑先开了口,赤果果地转移话题:“大皇兄,你和那年糕丞相的事怎么发展了?听说丞相要辞官,还是大皇兄拉下脸皮去求丞……”
谢扶桑还没说完一句话,谢杳离一记爆栗就敲上他的头:“老子交给你的任务呢!做好了没!”
谢扶桑哭丧着脸,只得老实交代:“没、没有……”
谢杳离怒了:“没完成你回来做什么!几年了,你还没完成?!”
谢扶桑义正辞严:“我跟着三皇兄去了军队,还护送他们回朝……”
看着自家大皇兄愤怒的表情,谢扶桑又懂得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他为何要嘴贱提起丞相,让大皇兄觉得有失颜面……然后就是这样的一个恶性循环。
他叹了口气,翌日,谢扶桑背上自己的行囊,往千银山的方向奔去,再一次担当起向大月国第一抠门大户借钱的重任。
三年前到三年后,期间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没想到,最后,还是回到了原点。
第二次踏上去千银山的路途,他倒忽然期待起来。期待什么呢?谢扶桑自己也不甚清楚。
从青陀城到千银山,快马五天可到。谢扶桑觉得走路过去太慢,于是租了一匹马,策马南去。
一路上,他投宿的客栈一户比一户贵,但这些客栈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晚上有耗子出没。
谢扶桑这五天吃了无数口灰尘,他只觉得自己分明不算个王爷,这样差的待遇怎么就都被他遇上了!
到了千银山,扶桑俨然与乞丐无二。
扶桑一路走来,收到了好些人嫌恶的眼神。无奈之下,他掏出身上最后的二十文钱,去公共澡堂洗了个澡,买了身二手衣裳。稍加整理后,扶桑这才觉得自己还有个人样。
不对,是有个漂亮的样子。不然之前自己是狗样吗!
眼看着天色将晚,扶桑一下子又皱起了眉头。方才他将所有的身家都花出去了,接下来,他该怎么投宿客栈?总不能让他个乞丐挤在一起吧……
扶桑咽咽口水,拖着疲惫的步伐往千银山的深处走去。
走着走着,来到第一个路口处。这里聚集了许多市民,似乎在围观什么。他放眼一观望,目测出这群市民正在聚众讨论的是一张招募榜。
“今钟家有女,日前外出回府,性情大变,神情呆滞,似缺魂魄。现下出银千两招募能人,为女招魂。望能人志士揭榜后火速前来钟府,若能治好小女,必当重金感谢。”
钟家就钟灵一个女儿,那这榜上所写的……就是钟灵失了魂魄?
可谢扶桑向来不相信世上有勾魂一事,且他的医术不说高深,也能排上大月国前列。其实,更加重要的原因是钟抠门列出的赏金。赏金千两啊……这一千两,也能堆成一座小山了吧?
若是能医治好钟灵,这一千两搬回去,他那可恶的大皇兄也能舒展一下眉头吧……
扶桑心中百转千回,再思索了一会儿,他挤开人群,伸手撕下那张招募榜。
扶桑觉得撕下这榜,简直是一石二鸟。首先,他今晚不用与乞丐同睡一个大地;其次,若是那一千两到手,他也能回朝交差。
扶桑不多时就看到写着“钟府”二字的牌匾,钟府门前有四个喽啰把守。扶桑把手中的招募榜高高举起,畅通无阻地进入了钟府。
一进去,谢扶桑便看到一个披金戴银的中年妇人坐在甬道右侧的石凳上。那妇人甫一看到谢扶桑手中的榜,立马站了起来,朝他道:“你是揭榜来医治我们家小姐的?”
谢扶桑淡定悠悠地点点头,要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中年妇人一听,展露了笑颜,舒舒道:“我是钟老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