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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说:“他对我如何跟他的行事风格有什么关系?”
周誓中:“你只管说。这可是关系周府存亡的大事。”
他用这么大的事情压我,我只有模模糊糊的说几句:“他会主动对我说话。有时候会教我几招什么的。”
周誓中:“继续说,关于他的性情的,最好是短处。”
我想了想:“他的短处是受不了哭闹。但凡对着他哭,他就没法子了。还心软,硬碰硬会下场很惨,但是求他就没事。他板着脸说的话,或者他强调过的话,最好做到。做不到事后便不大好过。基本上滴酒不沾,你休想在他酒里下药。下棋的时候从来输——”
“等等。”周誓中有些不相信,“他下棋的时候从来输?”
我:“他跟我下棋从来没赢过。”
“跟别人呢?”
“他不跟别人下棋。”
“棋艺不精的人,该短于计谋才是。”周誓中沉吟着,“他下棋时都犯些什么错儿?”
我:“什么错都犯。很多时候连下棋的规则都忘了。”
周誓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补上一句:“他下棋的时候不用心。”
周誓中:“你怎么知道?”
我:“我偶尔抬头看他一眼,他都在看着我。不看棋盘,这可不就是不用心吗?”
周誓中不耐烦的摆手:“得得得,说别的说别的,这段跳过去。”
我:“你不是要从他下棋的毛病上看出问题来吗?怎么不叫我说了?”
周誓中瞪着他好看的眼:“下棋的时候看你不看棋盘,这还用说吗?你说上半天,我就从他身上找出一个短处来。”
我:“什么?”
周誓中:“你。”
我无言的躺着。
周誓中:“怎么了?”
我沉声答:“那都不是真的。”
“嗯?”
“他在我面前的样子,是装的。我记着的决战,是假的。我跟你说的,都是他演出来的。如果我真的是他的短处,他不会杀了我父亲的。”
周誓中不说话。
我可能是哭了,因为我心里那个伤口,终于被揭开了,我说:“他的短处不是我,是司徒慕。魔教的圣女。他做了我父亲十几年的好徒弟,在我身边装作爱我,都只是为了得到战门。真正让他倾心和爱恋的,不是我。是司徒慕。司徒慕。为了她,他才除去了顾家几百条人命,才这样追杀我。”
周誓中打开床板,把我拽出来,我还兀自哭着,那件红色的袍子烧的我心口疼,床板合上,周誓中跟我相对坐在床榻上,他抬手抹我脸上的泪,一边抹一边说:“别哭了青衣,我不问你了。快别哭了,你闹的我心慌。一定还有别的办法除了那个祸害,也一定有办法护住你,没事的,别想他了,忘了他吧。”
我泪眼朦胧的望着周誓中,点点头,说:“好。就这么定了,忘了他。”
然后,我把自己重重的往周誓中怀里一靠,撞的他咳了一声。我怨恨的说:“你艳名远播,当初为什么不迷住我。”
三月之期
我第二天醒的时候,发现了两个严重的问题。
第一,我居然是同床共枕的与周誓中这个浪荡子睡了一夜。
第二,我房里存着损派功夫的书卷,昨天周誓中叫哥哥去把关于我的东西都处理了,我的书卷还在不在?
我扑腾着往自己身上套罩衫,也不管睡在一旁的周誓中。我们都是和衣而睡,应当没有出事。只是传出去不大好听便是了。
周誓中拽我一把:“你这是倒腾什么?”
我说:“出大事了。”
周誓中:“天大的事你也不能出这个房间,周府现在可被暗中监视着呢。”
我:“我得找我哥哥。有急事。”
周誓中:“再陪我睡会儿。你在旁边我睡的格外好。”
我踹他。
周誓中翻了个身,不为我所动。
我说:“你出去,叫我哥哥进来。我有事要跟他说。”
周誓中:“你求我吧。”
我咬着牙:“我求你。”
周誓中:“求我我也不去。”
我对着他一阵乱打。
周誓中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起身,推开门,对着外面说:“来人!”
哥哥的声音叫人听了心安:“属下在。”
周誓中:“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