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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探着问:“是什么病?治不好了?”
我心里当真一阵高兴。先前是求死不得,现在得了。
决战没有说话,也没有理会我。
唔,那便是不治了。
我顿时放心。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指头开脱:“总归,不是我自杀的。我连什么病都不知道,只是睡觉而已。没有我的错。”
“你究竟在想什么?”他把我抓过去,一只手环着我的身子,另一只手狠狠捏着我的下巴,那副神色,是恨极了:“你巴不得生病死去是不是!”
真不知道他的恨意从何而来。
我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彼此彼此。咱们在这件事上同心同德。我只盼自己死,你却盼我死得惨,区别不大。”
“你再说一遍。”
他一字一顿。
我被迫望着他,尽量叫自己平静——不要再对他动用感情——我有礼的道:“四师兄说的对,你糟蹋够了,找个地方埋了我,我便感激不尽了。”
决战的手用力,我被他手臂环住的身子,被箍的生疼。
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手上的力道轻了些,声音却依旧冷硬:“枕头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情我是有理的。现在没有旁人在,我也不避讳,我道:“我当时眼前一黑,就昏迷了。不知道弄脏你的枕头——我给你洗净了,还不成吗?”
决战仿佛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我就快要忍不住心里的难过,明明眼里含着泪,面上却还是一副不正经:“我说我给你洗枕头。”
决战又用力,我被他圈的喘不过气来。他一皱眉,我就料到要坏事——
“顾青衣,我警告你——鬼都不知道我会对你做出什么来——你最好别跟我胡扯,马上说清楚,血,”他的脸色阴霾得可怕,“是怎么回事?”
他弄伤了我,现在来追究我的不是。我很委屈:“我那样难受,还要取悦你。可是——我就是困,不是故意惹你的——再说,伤口流血,我自己不知道,怎么能止住?说到底,我不过是弄脏了你的床榻,日后,你连同我带床榻一同清理了便是,这样追究我,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决战:“你告诉我,你怎么会磕到床榻。”
我愣了愣:“你昨夜叫我抱你,我睡了。你不高兴——”
他不耐烦的打断我:“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我利落地说:“你把我推到床架上,撞昏了我。”
他不说话了,手中的动作忽而变轻,神色像是很震惊。
我补上一句:“我头疼,想喊你,你已然走了,我眼前发黑,就睡了。”我低着头,不叫他看到我流泪。
决战久久没有开口,房里一片安静。他抬了抬手,接着我就感到决战温热的手指轻轻按了按我头上那片伤口,他的声音哑了:“还疼吗?”
“不疼了……好了。”我撒完谎,抬手,轻轻把他推开,声音里埋着浅浅的颤抖:“不好意思,我又困了。”
我张了张嘴,眸色里蕴着深沉的歉疚和疼惜,似乎想说什么。
我朝里躺下,闭了眼,泪湿了鬓发,沉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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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
我拥被坐在床榻上,当真不知道这是唱的哪一出,决战这番样子当真让人心里不安,我问:“你便是叫我去死,也叫我知道死法儿。我好放心。这都是怎么了?
一觉不知睡了多久,期间几次被人拉起来喝药,我心里冤枉的厉害——他在这里过夜之后,害怕我有了身孕,给我喝这种药也便罢了,现如今是我自己在房里睡觉,何苦把我央起来灌我?
争辩也没有,何况我没力气争辩。睡觉才是正经。
谁知道,闹到最后,连觉都不让人睡了。我半睁着眼,披头散发的被拉起来,满心怒气,不好发泄。
决战玉树临风的站在我的床榻前。
说句叫人脸红的话,我见他时,多半是他半夜把我央醒的时候,他自然是衣冠不整的。或者干脆没有穿戴衣冠。
但是这次,着实例外。他穿的很整齐华美,朱红的衣袍尽显大气——决战穿红衣时,透着一股子叫人着迷的邪气。
但是,我现今不在意他是红衣还是绿衣。我唯一在乎的,就是我困。房里的熏香,暖炉,昏暗,无一不叫我想再一头扎下去睡了再不醒。
“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