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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脸色已经沉下,表情不快,问道:“张爱卿的病莫非正是因此?”
“回,回陛下,老臣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这显然是承认自己是遇刺受伤了。
皇帝显然不吃他这一套,质问:“他的父母是你处死的,所犯何事?朕为何不知?”
本朝之中像死罪这种大罪行刑前必须经朝廷审核,方能处决,以减少冤案错案,尤其在京城,更是要皇帝亲自批文。无论赵家是否冤屈,张之重显然已经触犯了国法。
张之重已经冷汗淋漓,这件事怎么凑巧让公主碰到了呢?本来将赵玄放在身边,就是想寻个错处,偷偷将其处理掉,斩草除根。却没想被其逃脱,又被公主遇到。
张之重从榻上下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恕罪,赵家是京城望户,却暗通番帮,施蛊害人,老臣得到线索,前去盘查,却遭其攻击,赵员外夫妇是被误杀。之后老臣就准备上奏陛下,咳,咳,却遇刺,这才耽误了下来,请陛下明,明查,咳,咳……”
此时看到“虚弱”的老人伏在地上,随心却不禁有些幸灾乐祸。张之重是两朝老臣,辅佐过先帝,他的女儿又是当朝贵妃。父皇没有立后,张贵妃执掌凤印,暗地里总找自己的麻烦,还有她的女儿慧和公主,明里暗里总和自己叫劲。这下这家子人总该消停一阵子了吧。
皇帝此时已是山雨欲来,天子脚下竟发生此事,道:“这件事朕会查清楚,张爱卿这段时间就好好在家养病吧,不用上朝了!回宫!”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少年道:“带走!”说完就拂袖离去,随心也紧跟着离开。
第七章 少女的恩情
更新时间2011…5…21 21:17:54 字数:2237
天气晴朗,阳光印在宫墙上,暖暖的,软软的……
随心着一身嫩黄色的宫装,可爱的小圆髻上系着两条同色丝带,衬的小脸蛋愈发白嫩光泽,如上好的羊脂玉。
随心身后是几个宫女,紧跟着得是采鸢,自采莺一年前任满出宫后,随心身边也没添人,一直是采鸢贴身服侍,采鸢今年十四岁,相貌出挑,办事也很利落,很得随心满意。
随心走过石桥,上了步撵,步撵弯弯绕绕穿过几道门,来到一座宫殿前停下。宫殿的牌匾上书“宗人府”三个大字。
“七公主—”门前的几个侍卫走上前请安。
随心扶着采鸢的手下了步撵,从怀里掏出一道手谕,递过去。
一侍卫双手接过手谕展开,看了一眼,连忙让开,道:“七公主这边请—”
侍卫在身旁带路,走过一道长长的回廊,来到一扇门前。门前亦守着两个侍卫。
“七公主—”两个侍卫让在两边。
带路的侍卫推开门:“公主,请!”
随心迈步进门,屋内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
少年见到来人,就从案后走了出来,步伐却稍显酿跄。
“赵玄,还不拜见七公主!”侍卫喝道。
赵玄有片刻的呆楞,这才意识到眼前的明媚少女正是那天救自己的女孩,就欲跪下。
随心摆手:“免了”,然后走到上首一张椅子前坐下,道,“都退下。采鸢留着。”片刻后屋内就剩下三人。
见房门被虚掩上,随心道:“坐吧,本宫有话问你”
“是!”少年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少年的脸已经消肿,剑眉星目,鼻子坚挺,脸色有些苍白,眼神带着浓郁的忧色,俊朗中略显稚气,气度不俗。随心心中暗赞,倒是个俊美的少年。
少年看着眼前精致漂亮的女娃娃,心中有种难言的羞愧。无双公主的名号赵玄是听过的,这是魏朝最尊贵的公主,比自己小了四岁,却见证了自己最狼狈的一面。赵玄自幼离家,也算见多识广,但那日亲见小公主行事,表面上天真无邪、童言无稽,实际上每句话都另有深意,难堪中不禁又升出一番敬畏。
赵玄陷入思绪,却听公主问道:“张之重为什么要对付你家,你父亲有没有暗通番邦?”
赵玄摇头:“草民的父母都是规矩的商人,不可能通敌,那只是张之重的借口。”
随心虽不喜张太师,但也不会只凭赵玄的一面之词,又问:“你当时在哪?”
“草民十岁的时候离家拜师学武,回家探亲却发现父母已被害。草民也被那狗贼捉入府中。”赵玄的语气虽平静,却掩不住愤慨。
随心暗道,看来这少年也未亲见:“你有没有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