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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心暗地里询问太医,皆说只是简单的风寒,随心心中仍是有顾虑,暗自拿了药渣去查验,却并无异样,也不见奇特之处。
这日一早,赵玄到乾清宫当值,随心正端着药碗从内殿出来。
这几日担心父皇,倒把他给忘了,随心将药碗递给宫女,对赵玄道:“将军,你过来一下。”
两人走到一僻静之处,随心才道:“将军见多识广,对父皇这病有什么看法?”
赵玄每日进宫,得见随心亲身侍奉皇帝,几乎从未抬头看过自己一眼,虽然能理解,心中却不禁嫉妒,心想,若自己病了,公主会不会这样对待自己,但此时眼见伊人焦急的神情,心思又软下来,安慰道:“公主不用担心,皇上只是风寒而已,加上冬日天气凉,才会久不得愈。”
随心这种话几乎每天听一遍,心中着恼:“你也和那帮太医一样只会敷衍我,都已经半个多月了!”这话一说出口,随心心中更急,眼圈也慢慢红了,眸子里笼上一层水雾,眼看就要掉下泪。
“公主不要急—”见随心欲哭,赵玄心中一颤,即心疼又无措,一只手抬起又放下,“我去请魏朝最有名的大夫;一定把皇上治好!”
这才像句话,随心嗔道:“魏朝最有名的大夫在宫中呢,有什么用?他们根本不说实话,父皇定是有事瞒着我。”
伊人眼眉带泪,俏脸含怨,似嗔似怒,于平日高傲之中分出一丝少女的娇憨和妩媚,生出一种别样的风情,赵玄一时情难自禁,伸手将随心搂进怀里。
随心没提防被抱了个满怀,心中一慌,怒道:“你干什么?”就要挣脱。
这番动作完全是下意识,赵玄满腔都是怜惜,动作也很轻柔,随心轻易间就挣开了,只是气得满脸通红,抬手“啪”甩了他一耳光,转身就要走。
赵玄挨了一巴掌,这才醒过来,意识到又唐突了佳人,心中懊恼,连忙追上拉住她。随心被拉住,停下,怒目瞪着他,赵玄只知不能让她走,此时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又怕随心以后更不会理自己,恐怕还会解除婚约,竟急的满头是汗。
随心心中一软,大冬天能出一头汗真不容易,想他也不是有意轻薄,可是心中的气却未消,上次被他轻薄,顾念他可能受了刺激,没有多追究,谁想他竟色心不改,这样下去将来还了得,非得给他一番教训不可。想到这,随心缓缓道:“你帮我把这件事情查清楚,我就原谅你。“
只要随心不生气,赵玄只是怎样都好,忙道:“好,我马上就去查。”
随心这才脸色稍缓,道:“你悄悄的查,莫要惊动了。”
赵玄一脸认真:“公主放心,我一定给公主一个满意的答案。”
随心心思转开,暗忖,但愿一切只是自己瞎猜,若他能让自己满意,这次就算了,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他!随心近日本就心急,赵玄好死不死的撞上枪口,自然把把气全转移到了他身上。
随心还要去“看着”皇帝,便转身离开。赵玄站在原地,怀里空空,心里也空空……
随心回了正殿,皇帝正在闭目养神,随心心中一松,他可终于知道休息了,自己也可以偷闲回趟无双阁。随心轻轻走过去,将旁边的奏折移开,对李德全使了个眼色,让他出来。
两人出了大殿,随心小声道:“你好好看着,父皇一醒,就派人来无双阁通知我。”
李德全笑道:“公主放心,老奴服侍皇上多年,不会出错的。”
随心这才离开乾清宫,回了无双阁。
自皇帝病了,随心待在无双阁的时间反倒最少,每日去乾清宫,又不让宫女跟着,说人多了吵着皇上。
此时回了无双阁,竟生出一番亲切,青兰和采鸢正在屋里子描样子,还有几个宫女在打扫。见随心进来,采鸢忙迎上,帮她脱去麾子,道:“公主怎么这会回来了。”
回了无双阁,浑身轻松,随心坐下,将脚靠在软垫上,双臂摊开,展颜笑道:“这可是本宫的地方,本宫不能回来吗?”
采鸢将麾子递给小宫女,笑道:“公主的地方,公主自然想怎么样都行。”
随心此时倒是毫无优雅可言,却也显出一番可爱。青兰也放下手中的东西,柔声道:“公主累了吧?”
随心长舒了口气,道:“真是累!夕颜!来帮本宫揉揉肩!”
采鸢走过去,道:“还是奴婢来吧?夕颜姐姐有些不舒服,给我请了假了。”说着就站到随心身后,帮她轻轻揉着肩。
随心一惊,夕颜手上功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