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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是她排的,他之前还很好奇她居然有这样的奇才,没想到这刺客就出在这群歌舞姬里,让他要怎么相信她,此事是与她无关的?
司悠现在颇有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郁闷,在没有确定段昭昀是不是江初之前,她可以对上天发誓她没有动过杀心。
但是,现在要怎么解释?
“如果我说不是我安排的,你信不信?”
“别给我来这套!”耶律冲怒道,“悠悠,我这么相信你,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要我请段昭昀来,好,我就请他来。可是我没想到,你不爱我也就算了,你居然还这么害我!”
“我害你?”司悠被他说得呆住,“你什么意思?”
耶律冲指着司悠的鼻子,指尖颤抖,他又是愤怒又是伤心,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再美,也是毒如蛇蝎。
她要将他置于死地,只为了要离开他。
“你也知道,段昭昀是我辽国的贵客。你让他在我东宫遇刺,你将我置于何地?悠悠,我这么信任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早就说过,你要走,杀了我就可以,可是你为什么还要玩这般的心计,还要借刀杀人?”
意外的刺杀(5)
“耶律冲,你听我说,我没有,我……”
即使不那么在意,看到他此时此刻这样的伤心,她还是觉得于心不忍。这个人,到底也曾一心一意地陪伴过她,给过她快乐,给过她安全感。虽然他现在已经不是了。
何况还被冤枉,这让她更加无法忍受。
她在辽国人生地不熟的,去哪里找一个杀手来安排在这些歌舞姬之中,来行刺段昭昀?
但是耶律冲已经听不进她的解释了,他被接下来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吓破了胆。
“你给我闭嘴!我说呢,你为什么要见段昭昀,原来你一早就计划好了,要把我推入这不仁不义的深潭里去。
现在好了,你成功了,明儿个一早,全京城都会知道,我这个太子,是多么的无能之辈!或者,还要被人怀疑是我要杀段昭昀。
如果因为此事引起两国的争端,导致辽国二十多年无事的边境不再,那我可真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这下你满意了吧,悠悠,我真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狠心!为了逃离我,无所不用其极!你真的这么想要我死?那你动手啊,现在就动手!”
他拔出随身带着的防身匕首,塞到司悠的手中,对自己的心口拍了拍,“来吧,往这里刺!我想,你该比我更懂,如何让一个人死。”
司悠握着匕首,手抖得有些拿不住。
她是因为生气,生气他口口声说相信她,却一点也不愿意听她的解释。
气到最后,却出奇的冷静下来:
“我不会杀你的,要杀你,我早就动手了,不会用你所谓的什么借刀杀人。我做什么事情,都是一个人,不必假借他人之手。”
她将刀子插回他手中的鞘里,转身就走。
“给我拦住她!”
耶律冲边喝令着侍卫,边追上来,扳过司悠的肩膀,冷笑道:“怎么,现在还想走吗?晚了,我告诉你,你这样害我,我为什么要像个傻子那样的爱你?你根本就不在意我,那我又何必考虑你的感受?”
禁军围了东宫
司悠努力了很久,也挣不开缚在手上的绳索。
她的双手被捆在身后,粗粝的布条紧紧地缠着她的手腕,任她磨得鲜血渗出,也动弹不了分毫。
耶律冲真了解她,知道要在她动手之前制住她。
现在她是否该苦笑自己太信任他,信任他不会伤害她,才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
“殿下!”
门外传来看管她的侍婢的声音,没有人答应,门被推开了。
耶律冲一手提着一壶酒,另一只手擎着一只酒杯,歪歪斜斜地走进来,门立刻又被关上了。
这样的场面:一个喝醉的男人,一个被捆绑的女人,一个只有这两人并且还有一张床的房间。这多少让司悠的心生出一丝恐慌来。
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听到耳边传来耶律冲地嗤笑:“现在知道怕了?”
她不会理他的,只是沉着头不说话。
耶律冲在她的身边坐下,径自喝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在口腔里蔓延,冲得他的大脑一片混乱。
“来吧,你也喝一杯!”他将重新注满了酒的酒杯凑到司悠的唇边,“喝一口吧,这样的好酒,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喝!”